柳夕照第一次這麼煩太乖的學生,心底的慾望又在這種壓制中逐漸瘋長。她甚至懷疑如果剛談戀愛孟新橋就急吼吼地搬過去和她一起住,她也不會急著和她親密到這種地步。
所謂這種地步,就是身與心的不滿足。
孟新橋:「我走了哦。」
柳夕照拉住她,眼睛盯著她看,一言不發。
孟新橋又蹭過去,小心地吻她。兩個人吻到孟新橋的手機又響,孟新橋的嘴唇被柳夕照啜得紅起來。
柳夕照喉嚨滾動,手指撫摸過她的唇型,說:「我明天問問姜辛。」
孟新橋:「我問吧,你問不太好。」
柳夕照:「不用,她傻的,不會知道。」
期末考試結束,學生們歡快地準備放假的時候,也是考務學籍科最忙的時候。
姜辛百忙之中,聽到柳夕照百忙之中抽空跟她說的事情甚至驚訝都沒有持續太久,畢竟有一就有二,孟新橋這小孩乾淨利索,租給她也放心。
「怎麼你來跟我講?」姜辛也就是順嘴一問。
「在老師那碰見她,她聊起這個事,她院長的實驗這些天要忙,我就攬下了這差事。」柳夕照也是隨口一答。
事情便這樣達成一致,姜辛果然一句都沒有多問。
孟新橋不回家,都不用李處長說話,主動來考務學籍科幫忙,李處長越發覺得這小孩十分不錯,所以柳夕照來找他的時候,也是和顏悅色。
「孟新橋和你關係不錯吧。」李處長寒暄道:「這小孩不錯的,不多言不多語,聽話懂事。」
柳夕照:「那我之前給她就求那麼幾次情,您可不是這態度,當時是不是嫌我們煩?」
李處長:「沒有的事兒,我嫌她煩我也不能嫌你煩呢。今天又是什麼事,不會是很難辦的事吧?」
「今天不難。我記得我也有一間宿舍吧,鑰匙我當時沒拿,您這兒有麼?」
孟新橋不回家放暑假並不稀奇,她不太想給家裡打電話,發了條簡訊回去。
母親一個小時之後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傍晚,孟新橋刷到母親的朋友圈,一張風景照,配文字:
「兒女翅膀硬了便不會再回來,養孩子到最後還得是孤寡一身。願歲月靜好,這身體多維持幾年罷。」
各位叔舅嬸姨紛紛點讚。
孟新橋笑了下,想點讚來著,想想還是收回手。
這話總歸不是講給孟飛聽的,母親在家不止說過一次,男孩長大了就該出去賺大錢,順便叮囑她一會兒刷碗的時候別忘記把鍋刷了。
所以父母不會孤寡一身的養老任務大概從她出生起就是她的。
這世界上有很多種父母,也有很多種兒女,她都見過。她們家其實不算是很糟糕的那一類。
所以在孟新橋看來才更加讓人喘不過氣,她像是生活在被一種叫做沒那麼好,也沒那麼糟的紗布慢慢包裹的繭裡,有些窒息,又可以喘息,拿出去跟別人講,大部分人也會說還好。
沒那麼好,所以不能肆意;沒那麼糟,因而不能肆意。
她有些出神,所以姜辛喊她名字的時候,有瞬間的愣怔。
「我和馬科長去交材料,剩下的麻煩你和柳老師了。」
孟新橋答應著,人走了,辦公室就剩她一個,不一會兒,柳夕照進門來,看她坐在椅子上,呆愣楞地盯著她瞧。
柳夕照便笑了:「怎麼回事,真是個小呆瓜。」
今天陽光不錯,辦公室的空調調得沒那麼低,溫度適宜,一點點地吹乾室內燥熱。
屋裡只剩下她們兩個。
整個校園到了這時候都沒有多少人,除了部分碩士博士還在忙實驗,剩下的人主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