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橋就實話實說:「我最近的文獻都沒怎麼看,論文的進展也慢了很多。」
柳夕照:……
這大雷點,得是多直的人硬往上戳。
孟新橋:「我覺得好像是我太好色了,你會討厭我麼?我是不是像那些談了戀愛就只想上床的人一樣,你會不會因為這個不喜歡我了?」
柳夕照:「我以為這種事我喜不喜歡,你能看出來。」
孟新橋嘆口氣抱緊女朋友。
「那就這樣吧。」她有些惆悵地講:「你喜歡就好,反正我也控制不住。」
徹底擺爛。
柳夕照捏她的耳朵:「有多控制不住?」
這是要聽情話。
孟新橋的語文成績比起數理化只能算一般,她想了半天,決定實話實說。
「其實我是恨我自己不爭氣,就連白天看文獻,腦子裡都是你的樣子。」
她沒好意思說出口的是,滿腦子都是柳夕照前一天傍晚的樣子。
濕潤著眼睛瞧著她的樣子,哭唧唧的樣子,哭唧唧又還想要的樣子,明明受不住,還要伸腿勾引她的樣子。
這誰頂得住?
成績下降,論文沒進度,她怨不了柳夕照,她不捨得,只好怨自己。
柳夕照聽慣了花裡胡哨的情話,這種發自內心的情話往往更加動人。她摸摸她的頭,拉過來親她的唇,一點都不捨得從她懷裡出來。
孟新橋不去看柳夕照的手機,柳夕照也不躲她,兩個人抱著躺,總會不小心瞥到。
就看到一些很有氛圍的照片,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吃喝玩樂,隨隨便便就拍出堪比網圖的九宮格。
發朋友圈的人是江斐,孟新橋認識。
「朋友聚會麼?」孟新橋問。
「嗯,都是從小認識,都聚慣了的老面孔。」柳夕照說著,回復江斐:「行,今兒晚上我不在,你最美。」
江斐回復很快,就彈在孟新橋眼皮底下。
「某些重色輕友的人不配說話。」
柳夕照反擊:「淨瞎扯,像你們誰沒因為物件放我鴿子一樣。」
江斐:「帶出來玩兒,不許你一個人藏著。」
柳夕照:「你又不是沒見過。」
江櫻花落海洋斐:「有的是人想見呢,嘖。」
這句「嘖」就有些意味深長,柳夕照刷走這條,沒有回她。
孟新橋見了,沒有說話。
九點之前,她要回真正的宿舍,教職工宿舍不能洗澡,柳夕照也要回去,孟新橋看她懶得起來的模樣有些心疼,便道:「休息幾天吧,這樣太折騰。」
所以兩個人就休息了幾天。孟新橋好好調整了心態,做好以後的規劃,她還是覺得自己再怎麼想,也不該天天不知節制,便在週末和柳夕照出去吃飯的時候說了這件事。
柳夕照表示同意。在大三這種比較關鍵的時期,本就也不適合太荒唐。孟新橋的人生全部需要靠自己努力,她的人生軌跡已經基本固定,她可以貪歡,不應該扯著孟新橋不讓她往前走。
她對這件事也是反省出的後知後覺,覺得自己半點也沒有成年人當老師的模樣,週一晚上去院長家裡吃飯,話裡話外,是拜託院長多關注孟新橋最近的狀態,多幫幫她,少讓她幹點沒用的活。
院長:「……你這丫頭跟小孟關係處得倒是好,我是她親老師這些事我不知道?」
「這不是怕您日常事務繁忙忘了她這一個小學生麼。」
「我不怕忙,她更不怕忙,本來說這學期肯定不幹班長了,開學了又找我說想繼續幹,也不知道她圖個什麼。」
柳夕照想了一會兒,垂下眼勾起唇角,舉起茶杯喝一口,壓下忽然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