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王志成的彙報,彭銘川挑了挑眉,也並不意外。
審訊楊志敏,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涉及到了一些很嚴重的問題。
更莫說楊志敏並不蠢,知道有些罪認了,他是什麼下場。
但對於王志成這樣直接了當的工作風格,彭銘川是極為欣賞的,便是道:“什麼阻礙?”
“關於楊志敏利用職權,威脅和利誘師大相關師生上床的事實,他供認不諱。但對威脅利誘這些女性,對相關校外人員提供陪侍服務,卻是堅決不認的。”
王志成道:“就算是有人證指證,他也堅決不認,只是供述對方是自願參加酒宴等,事後發生的其他事情,他都不知情。”
聞言,彭銘川便是笑了笑:“這也正常,他這死扛著還有希望;畢竟外頭盯著他的人還不少,這要是直接吐了,那他就徹底完了。”
王志成自然也知曉這原因的,只是這有些把不準到底該如何,便是看著彭銘川,道:“區長,要不要上些硬措施?”
彭銘川凝眉想了想,想起龍世成的言語,便是道:“這事說不準就牽扯有些廣了,而且馬上要過年了,主要目標放在湯吳強那吧,看有沒有深入的關係,快處快了!”
“明白!”有了彭銘川這話,王志成心裡便也有了準頭,也安了心,專心目標對著一個,這就簡單多了。
而且,如同區長所說,真要牽扯廣了,到時候且不說能不能拿對方如何,那要得罪死一大批人那可是肯定的。
畢竟那些人就算是拿實了接受了陪侍,就這等事也不可能真將他們怎麼著。
只有將這事快處快了,把組織者給弄了,這案子就算是完善了。
而且確實這事只能快處快了,不然好多人這個年都過不舒坦。
王志成這般想著,晚邊的時候,也有不少人在這般緊張著。
在城區的某個私密茶樓,兩個領導模樣的人,陸續走進了一間茶室。
“湯校,楊志敏真被抓進去了?”
“麓山的彭銘川在盯著這個事?”
坐在茶桌旁的兩人,臉色陰沉地看著湯吳強。
湯吳強嘆了口氣,道:“是的,已經被抓進去兩天了,我想盡了辦法,那個彭銘川硬是油鹽不進。”
聽得湯吳強這話,兩人原本陰沉的表情,便是愈發地陰冷。
“湯校...楊志敏可不敢亂說話。”其中一帶著黑框眼鏡,五十來歲的男子,冷冷地看著湯吳強道。
“唉...陳部放心,楊科長曉得輕重。而且,我也已經讓人託話進去了,他肯定是不會亂說的。”湯吳強趕緊是打著包票,這讓兩人的臉色稍稍好看了兩分。
小心地瞄了瞄兩人的表情,湯吳強這才便是又道:“不過,楊志敏暫時肯定是不會亂說的,就怕...那彭銘川硬來。”
說到這裡,湯吳強便是看了看兩人,道:“彭銘川那廝向來喜歡亂來,我就怕他硬抓著不放...你們也知道這公安那邊的手段,萬一那個...”
聞言,兩人臉色再次一沉,另一人便是寒聲地道:“這彭銘川我曉得。不過,他要是敢惹到我頭上,我也要讓他不好過。”
陳部這時也哼聲地道:“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
瞧著兩人色厲內荏的模樣,湯吳強這便是道:“彭銘川的事可說不好;我聽說當初他還在靈巖的時候,就硬生生把他們一個升了正處的法院院長搞下來了。”
“還有這回,高院的胡蘭院長和市局古局長的親侄子和外甥,因為打了人,被彭銘川死死咬著,現如今也還在看守所裡,聽說胡院長也沒法,只能拖著...”
被湯吳強這麼一說,兩人的臉色漸漸地愈發有些難看。看著兩人的模樣,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