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吳兵他們還沒走?”
看著急匆匆跑進來的陳飛,錢昭明皺著眉頭道。
“書記,這吳兵硬是準備找茬,他們今天不走,說明天還要繼續!”陳飛臉色驚疑地道。
聽著這話,錢昭明臉色也是一驚,道:“不走?”
“是的,吳兵說所有人都要談話,一個都不準落下!”
“踏馬的,這吳兵硬是要給老子找不自在啊!”
這鎮定了一天的錢昭明這下也來火了,起身猛地一拍桌子,怒聲罵道。
為了不跟吳兵碰面,他這都特意窩在辦公室一天沒怎麼出門,誰知道這傢伙,竟然明天還要搞一天。
陳飛也惱火道:“就是啊,書記...這吳兵太過分了,別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半天一天的,我們這明天還要查,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麼。”
錢昭明這揹著雙手,在辦公室裡來回轉了兩個圈,終於咬了咬牙,道:“算了,他想待就讓他待,不然還真以為我錢昭明怕了他。”
“書記,咱們真讓他繼續查?”陳飛遲疑著道。
“讓他查,不然怎麼辦,你去趕他們走?”錢昭明瞪著眼睛看著陳飛道。
“嗯嗯...那就讓他們查,我先安排他們去金輝賓館住下。”見得錢書記眼中的怒意,陳飛這趕緊應著。
“住什麼金輝,就讓他們住迎賓招待所。”錢昭明哼聲道:“給我們找麻煩,我還要供著他啊!”
陳飛面容微僵,但還是趕緊點頭:“呃...好,我這就去安排。”
這說著話,陳飛便是趕緊出去了。
他跟了錢昭明這麼久,自然知曉錢昭明已經到了要爆發的關頭了,這哪裡還敢在這裡多言語,這便是趕緊去下邊陪吳兵去了。
“吳主任,今天金輝賓館...那個住滿了,只能委屈您們住迎賓招待所了。”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對面吳兵那金絲眼鏡後邊的那清亮的眼瞳,陳飛心頭也不禁地是一陣陣發虛。
這位吳主任怎麼著也是在窯嶺待過兩個月的人,這鎮上的接待情況,多少還是瞭解一些。
那金輝賓館雖然比不得縣裡的大酒店,但幾十間房還是有的,每次鎮上要接待領導,或者其他活動,都是安排在金輝。
這個時候說金輝擠不出四五間房接待巡調組,這說出去,陳飛自己都是不信的。
“呵呵...看來我們窯嶺的經濟發展是越來越好啊,金輝都能住滿。”吳兵呵呵地笑了笑,但卻也沒多言語,這便是道,“行,那就住迎賓吧,那邊條件雖然差一點,但也不打緊。”
“我們整風辦的工作之一,就是整頓奢靡的工作作風;這沒有好酒店,招待所自然也住得。”
說著,便看著旁邊的龍正峰,笑道:“龍組長,你說是不是?”
“當然!”龍正峰正色點頭,道:“彭主任當初就指示過,我們下來調研巡查,就要持身以正,以身作則,堅決避免超標準接待之風。”
聽著龍正峰這話,吳兵便是笑著看向陳飛道:“陳主任,你聽見了沒,我們巡調組不在意這些的。迎賓那邊安排了沒,我們自己過去。”
陳飛眼露尷尬之色,趕緊連連點頭,乾笑著道:“安排了安排了,吳主任、龍組長,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陪您們過去,我陪您們過去......”
這迎賓招待所以前也是窯嶺政府的定點接待單位。
只不過年載太久,設施條件都嚴重老化落後,後來金輝賓館建成之後,窯嶺政府的一些接待,便都轉移到了金輝。
陳飛這陪著將巡調組安頓在了迎賓招待所,這便是趕緊走了。
“吳主任,這錢書記也開始惱羞成怒了啊。”
看著這招待所房間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