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縣長您言重了,您日理萬機,哪裡是我能比的。整風辦的工作,都只是一些閒雜的事務,單純比較耗時間而已。”
聽著吳立冬那看似平靜淡漠,但卻充滿了怒氣的言語,彭銘川態度謙恭,很是老實應著。
“呵呵...閒雜!”吳立冬眯了眯眼睛,盯著彭銘川,道:“那你還能拖到這快下班來了,才到我這裡來?”
“吳縣長您工作繁重,事務繁多,我想著等您把重要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來,我再過來比較方便,這樣也不耽擱您的時間。”彭銘川不卑不亢地言語道。
“你...”
瞧著彭銘川絲毫沒有如同其他人一般被自己訓斥之後的反應,依然不卑不亢,吳立冬只覺得心頭更是惱火。
但作為一名老官僚,他還是深深地吸了口氣,將心頭的怒氣壓制了下去。
只是看著彭銘川,道:“你這個倒是有些意思,我問你,既然你們整風辦的工作,這麼繁重繁雜,怎麼一個巡調組去窯嶺調研,能搞三天?”
“你們整風辦真的這麼閒嗎?”
“還是你們整風辦在濫用職權?”
“窯嶺的錢昭明可是跟我抱怨,說你們整風辦在窯嶺,天天喊人問話,盯著他們的工作,大大擾亂了他們的工作秩序,給他們的工作帶來了很多的麻煩?”
彭銘川老實地點著頭,道:“縣長,關於這個情況,我正要向您彙報一聲。”
“根據我們整風辦的調查,發現窯嶺黨委有比較大的問題;黨委書記錢昭明搞‘一言堂’的情況非常嚴重,對政府日常工作隨意干預插手,而且對下屬領導幹部隨意訓斥和辱罵;甚至還有可能存在一些收受賄賂的情況......”
聽著彭銘川的這些言語,吳立冬緩緩地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這些事情,在各級黨委來說,其實也不算少見。
這一把手的權威在那裡,特別是在下邊一些鄉鎮,一言堂這種情況,更是司空見慣。
至於隨意訓斥和辱罵下屬,最多,只能說錢昭明稍稍過激了一些而已。
而收受賄賂?
窯嶺的領導有不收的嗎?而且那叫賄賂嗎?那叫分紅好不啦......
但他又不能說整風辦,這查的不對,畢竟整風辦管的就是這些黨風黨紀。
當下便是哼聲道:“這些事情,你整風辦是吃屎的嗎?查了三天了,還查不夠?”
“至於收受賄賂,你們整風辦要是查到了相關的情況,可以轉給紀委;天天那麼大場面,在窯嶺政府搞三搞四的,窯嶺政府還要不要正常運轉了?”
“你們整風辦是不是準備把紀委的工作也給幹了?還是你把自己當紀委書記了?”
這一連串的訓斥,彭銘川那是站在那地老老實實的低頭聽著。
終於吳立冬把這嘴巴罵幹了,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看著依然站在那地老老實實,彷彿什麼都承受了,但卻又似乎什麼都沒反應一般的彭銘川,頗是感覺有些無力。
最後終於哼聲道:“從明天起,你們的人不準在窯嶺胡攪亂攪了;另外,明天把你們在窯嶺的調查報告交到我這裡來,我親自來處理窯嶺的工作問題。”
“好的,縣長。”彭銘川老老實實的應著,且不管如何,這位是整風工作領導小組的副組長,正經的直屬領導。
領導要親自來處理問題,你能不讓麼?
看著彭銘川老老實實的應著,吳立冬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行了,出去吧。”
“好的。謝謝縣長。”彭銘川老老實實地應著,然後便轉身出去了,只留下吳立冬坐在那地,意滿志得地又喝了一口水。
剛才把這廝罵了一頓,這心情總算是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