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山這一夜,很多人都坐在電視機旁,等著看靈巖新聞聯播。
只是,等了許久,卻是隻看到了那熱鬧送錦旗的場面,其他的採訪一個都沒有。
這讓許多人失望的同時,也有些人在暗暗幸災樂禍。
畢竟新來半個月的小年輕就提了黨政辦副主任,這眼熱的人可不少。
彭銘川自然是不在意這些的,第二日大早準時起床,又去跑步了。
這一圈跑下來,果然又如昨日一般,比以前快了將近十分鐘,又跑了一小圈,依然只是微微氣粗,未見明顯疲累。
“這體質果真的提升了不少。”彭銘川大喜,這可比當了副主任還讓他高興一些,所謂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本錢不好,好事再多沒法享受也是空的。
只是,他有些把不準,這個突然體質一下提升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真是這種突破極限之後,就能大幅提升?
想了一陣,有些想不明白,就懶得再想了,反正他都能重活一世了,這點古怪又有什麼好稀奇的。
洗過澡,彭銘川便往食堂而去。
“彭主任,怎麼昨天電視上沒看著你啊?”食堂大師傅一邊給彭銘川下米粉,一邊不解地道。
“可能是我長得不夠帥。”彭銘川笑呵呵地說道。
一臉橫肉的大師傅,認真的看了彭銘川一眼,然後點頭道:“嗯...有可能,要是採訪我,估計我就上去了。”
兩人打著哈哈,看著大師傅從開水鍋子裡撈出來米粉,撲進碗裡,彭銘川想了想,道:“再給我加個蛋。”
“嗯,這都當了主任了,該加蛋。”大師傅挑了個大的,給彭銘川蓋在粉裡,遞了過來。
端著粉,彭銘川找了個桌子坐下,“唏哩呼嚕”地便大口吃了起來。所謂半大娃子吃窮老子,彭銘川覺得自己現在可能又在發育了,還是要多吃點。
李學龍是鄉政府的老同志了,三十多歲的時候從村上調到鄉政府,也有十幾年了。去年才當上的民政辦副主任。
坐在旁邊不遠處的桌子上,扒拉著碗裡的麵條,看著那邊吃的唏哩呼嚕的彭銘川,頗是有些食不知味。
“你說現在這二十幾歲的小毛頭,怎麼就這麼會來事呢?看把錢書記給伺候的...”
“呵呵,羨慕吧?”旁邊正埋頭吃麵的農辦副主任陶剛,抬頭看了一眼李學龍,又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那邊的彭銘川,笑道。
李學龍輕哼了一聲:“你不羨慕?人家只有你一半年紀,就跟你平起平坐了。”
“呵呵,這可不是平起平坐啊,人家是黨政辦副主任,真算起來要比咱們高半級。”
“哎呦,是哦,張主任可是黨委委員,他跟著也水漲船高...”李學龍撇了撇嘴。
“羨慕什麼,人家大學生,能來咱們狼山已經是屈就了;這又捨命拿了個功勞,給錢書記掙了臉面,給個副主任,也正常。”陶剛看了一眼那邊的彭銘川,感嘆著,“要是你,你捨得去搏這個命?”
“嗯...不捨得,這命要是沒了,就什麼都沒了。”李學龍稍稍遲疑了一下,便斷然地搖了搖頭,但旋即又低聲道,“不過,你聽說沒,昨天新聞裡沒他名字。”
陶剛剛扒了口粉到嘴巴里,含含糊糊地點頭道:“知道,我昨天還特意守著電視看了一下。”
李學龍湊過去了一些,低聲地嘿嘿笑道:“嘿,一個大學生落到咱們狼山了,捨命換來的這個新聞,還不給上。你說,這小子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不知道,不過...看這情況,能伸手的,估摸上了副縣級。”陶剛又看了一眼那邊的彭銘川,緩緩點頭道。
“嘿嘿,你說被縣裡領導這麼壓著,他大學生有什麼用?就算是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