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彭銘川暈暈乎乎的反覆燒了兩天,到了第三天才算是退了燒。
整整住了四天,又被抓著驗了兩回血,確認沒問題,醫生反覆叮囑了之後,才讓出院。
不過,這幾天人倒是養得還不錯,傷口什麼的也徹底長好,臉上更是什麼傷痕印子都沒有了,就連原本縫針被剃掉了一塊的頭髮,這個時候,也長齊不少,將那傷口的印痕基本遮住了,只要去理髮店稍稍修理一下,別人也基本看不出什麼異樣了。
“呵呵~我這輩子,唯一的兩次進醫院接人出院,都交給你了。銘子,兄弟也算對得你住了。”譚亮以熟練的姿勢,提著水桶,裝著各類用品,看著彭銘川在一眾清純可人的小護士們的相送之下,下了樓,滿臉的唏噓。
走出了醫院大門口,彭銘川也是一臉感嘆,這才重生回來沒幾天,就住院兩回了。難不成這重生了一回,身體反而弱了?看來還得加強鍛鍊才行。
“我說,還有三天你就要去狼山報到了,怎麼昌林那小子,還不回來;不然等你去了狼山,咱們要再聚一塊,那可就不容易了。”譚亮站在門口,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然後將桶子放到後備箱。
彭銘川坐上車,看著譚亮上來把車門關上,淡淡地笑了笑,道:“他跟咱們不一樣,估摸事情有些多。”
“嗯,也是。”譚亮認同地點了點頭,“他是要留在省城的,估摸比咱們留在在靈巖要麻煩多了。”
“也不一定是留在省城的。”彭銘川道。
譚亮一愣,驚疑道:“不留在省城?那去哪裡?難不成回咱們靈巖來?不至於吧?”
“呵呵......看看你這眼界,只知道省城,只知道靈巖,難道他就不能去京城啊!”彭銘川哼聲道。
“京城?不會吧?那可老遠了,坐火車都要一兩天吧。”譚亮愣愣地想著,但旋即又反應過來,“昌林家應該是有些關係的,但不至於能把昌林送去京城吧?而且那地方,要沒足夠的背景,可不好待。”
“誰知道呢?”彭銘川呵呵地笑著,沒繼續說下去了,只是轉移話題道:“你家給你弄到了張裡街道辦,張裡有你家的關係吧?”
“對,張裡的副書記是我堂叔。”譚亮點頭道。
“那還行,有個副書記罩著,你以後也輕鬆一些。”
譚亮有些擔憂地看著彭銘川道:“那你怎麼辦?狼山那窮鄉僻壤的,又人生地不熟。”
“放心吧,鄉下有鄉下的好處,你相不相信,過幾年,我肯定比你先上副科。”彭銘川倒是笑嘻嘻地道。
“切~”譚亮鄙視地看了彭銘川一眼,道:“官場講究的可不單純是能力,還得有關係才成。”
“嘿嘿,那你就等著瞧吧。”彭銘川笑嘻嘻的一點都不正經。
瞧著彭銘川那笑嘻嘻的模樣,譚亮也懶得提起一些不高興的事,只是道:“還有三天,你就要去狼山了,你好像還沒回家說一聲吧。”
“嗯,我準備明天回家一趟。”
出了院,將東西放好了之後,彭銘川便去理髮店剪了個頭發,然後又去挑了幾身衣服,這要去政府上班了,雖然是鄉鎮府,但也不能再穿的跟個學生一樣了。
一切完事之後,又跟銀行預約了明天取十萬塊錢。
關於這四百萬,該怎麼用,用在哪裡,彭銘川其實在住院的兩天裡,已經有了基本的考慮了。
很快就二零零零年了,而接下來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機會不是很多,但對於一些有些資本的人來說,只要抓住了機遇,那麼從此騰雲化龍,也不稀奇。
四百萬對於普通人來說,算是很多了,但真正要派上用場的時候,卻很不夠。在他印象裡,若是早個半年得到這四百萬,那麼或許他還能去找一找兩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