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默默,貴周常務副省長陶金貴的小兒子。
要處理這件事,說起來不難,但也難。
畢竟跨著省份,要透過南省省領導溝通,然後再層層傳達下來。
實力是夠的,但下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在吳立冬的地盤上,這是他兒子。查下來,多數也就是一個打架鬥毆,只不過打輸了。
然後人家最多象徵性的關幾天,然後道個歉,賠點醫藥費;算是給了面子,給個交代。
牽扯這麼大,還弄個這樣的結局,實在太過寒磣了。
還不如,彭銘川直接現在處理了,請鬍子川出面,黃石成坐鎮,也差不多是這麼個結果。
大家都是圈子裡的人,政治鬥爭能弄個你死我活,但對對方的子嗣,多數都還是會留些手尾,給些面子。
誰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有這麼一天,都會留點餘地。
彭銘川這麼想著,但偏偏......有些人在自家的地盤驕橫慣了,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旁人的驚呼聲中,彭銘川只感覺身後風聲驟起,一個惱怒至極的聲音隨之響起:“老子弄死你。”
其實早感覺有人偷偷摸摸靠近,但卻真沒想到這人能蠢或者說張狂到這地步。
這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還敢這般......
彭銘川眉頭一揚,心頭冷笑一聲,輕吸了口氣,凝神反手一把抓住了一隻手腕,然後輕輕地一拖,感覺到自己的背上閃過了一絲細微的刺痛之後,再用力一擰。
便只聽得一聲痛呼,對方那手腕中的一柄菜刀“噹啷”落地。
看著那個面容扭曲的分頭男,彭銘川眼睛一眯,右手一抬,眼中寒光一閃,順手一肘便狠狠砸在了那分頭男的手臂之上。
只聽得“喀啦”一聲,然後分頭男便是一聲慘嚎,隨著彭銘川的鬆手,捂著那扭曲的手臂,滾落在地,在地上哀嚎翻滾了起來。
“搞定!”
念頭瞬間通達的彭銘川,輕舒了口氣,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後背,看著自己手心的血跡,表情嚴肅地轉頭看向旁邊,那已經臉色慘白的趙警官,道:“持刀行兇,殺人未遂!”
週末是個好日子。
勞累了一整個禮拜的陽新區區委副書記、區長吳立冬同志,難得的休息了一下,和幾個同僚進行了一些簡單的國粹切磋。
“八萬!”
“胡!”
看著上首打出來的一張八萬,吳立冬眼睛微微一亮,將手中的牌一推,順手將那個八萬摸了過來,拍在桌上,得意地道:“單吊八萬。”
“嘖嘖...絕廝你都能胡,吳區長,你今天這手氣太旺了。”其餘幾人紛紛討好笑道。
“哪裡哪裡...勉強勉強。”吳立冬得意地收了幾張大鈔,正要洗牌,突然兜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正興頭上的吳立冬皺了皺眉,掏出手機看了看,看著上邊龍建新的名字,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老龍,什麼事?我這正忙呢。”吳立冬不耐地道。
“吳區長,出事了......”
那邊的陽新區公安分局局長龍建新,這時也是一臉的惱火。
他這剛接了市局常務的電話,立馬就打電話給了皮陽坡派出所。
值班的副所長馬上跑去了現場,搞清楚了情況後,回了電話過來。
龍建新聽得那場面,直罵帶隊的民警是豬,這立馬就趕緊給事主老子、區委副書記吳立冬打了電話。
“什麼?子健受傷了?他砍傷了彭銘川?哪個彭銘川?”
“靈巖的彭銘川?子健的手斷了?”
吳立冬臉色鐵青,顧不上打牌,拿起手機便起身,道:“子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