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眼啊?”
聽得這一聲喝罵,彭銘川皺眉抬頭看了對方一眼,這人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見得他望來,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角的一顆黑痣隨之一抖,特別顯眼。
看到這顆黑痣,彭銘川一愣,又看了一眼,這眉頭忍不住地便是輕輕一揚。
而那人卻是沒再理會彭銘川,只是又瞪了他一眼,而後急匆匆地跑到小便池旁,放起水來。
彭銘川默默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後走出廁所去,在門口的洗手池處洗了洗手。
但這時旁邊的女廁也走出一個人來,走到旁邊洗手。
彭銘川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旁邊鏡子裡的那個女人,看到那女人,竟然帶了一副和方才那人一模一樣的黑框眼鏡,不由地稍稍一愣。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關上水龍頭,朝著外邊走了出去。
只是沒有走遠,而是在旁邊一個不打眼的角落處站著。
很快,那個女人也走了出來,便也在門口處站著,似乎在等人。
不多時,剛撞了彭銘川的那個男人走出來,看了一眼等在門口的女人,然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電影院去。
“真的是你喲,王兆龍......”
看著那人走路的背影,彭銘川的嘴角微微地翹了翹。
這個人雖然帶了一副黑框眼鏡,但他還是將對方認了出來。
王兆龍,二十餘年後的大昌紀委書記,也是彭銘川被陷害的主要參與者之一。
雖然現在的王兆龍才三十歲不到,模樣也與二十年之後,有著不小的差別,而且還特意帶了一副黑框眼鏡,但那嘴角的那顆標誌性的痣,還有那走路的姿勢,卻讓彭銘川一眼便認了出來。
那時同為大昌市委常委,共事了數年,彭銘川對王兆龍還是相當熟悉的,記得王兆龍二十七、八歲的時候,便娶了時任大昌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後來南省政協副主席張國明的獨生女張依琳。
不得不說,這王兆龍年輕時候還是有幾分帥氣的,不然也不能將張依琳追到手。
當年,彭銘川和王兆龍關係還不錯,走得也比較近,就連楊璇和張依琳也時有來往;但卻沒想到,最後被王兆龍從背後捅了一刀。
但眼前這個女人,身材火辣,面容嬌媚,也帶了一副差不多的黑框眼鏡,但明顯的不是張依琳。
彭銘川跟在後邊走了幾步,多看了這女人兩眼,隱約也覺得有些眼熟,皺著眉頭想了一陣,突然眼睛瞪圓了。
是她!
看著那女人緊跟著王兆龍走出門口,然後一前一後同樣往左轉去,彭銘川嘴角微微一翹,他自然知曉王兆龍向來好色,但卻沒想到膽子竟然這麼大......
那張依琳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不但善妒,而且性子相當的暴躁。
這還在其次,這女人卻也是有老公的,而且她老公是大昌組織部副部長白大雄。
彭銘川認識白大雄的時候,白大雄已經快六十歲了,當時是大昌政協副主席,帶著老婆來靈巖旅遊,彭銘川出面接待,陪著吃了一頓飯,對於白大雄這個看起來像四十歲左右,風韻猶存的夫人,印象很是深刻。
倒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攪和到了一塊。
“我們現在.....”看到彭銘川出來,站在電影院門口的楊璇上前挽著彭銘川的手,遲疑著道。
“等下,不急!”彭銘川笑了笑,安撫了一下楊璇,然後光明正大地拉著楊璇的手,在王兆龍兩人身後不遠,跟了過去。
楊璇疑惑地跟著彭銘川往前走著,走出了步行街,然後看著彭銘川直接朝著一家酒店走了過去,這臉色不由地一紅。
雖然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但這突然來到了,楊璇這心頭便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