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語想了想,不要白不要,這可是難得的物美價廉的機會。
武王和西平郡王,以及部分宗室幾十年的積累,可都是好東西,她當下就答應了。
正好她還有十萬兩金子,以及去年一年的收益,再買兩個好莊子不成問題。
陳公公聽到她應了,笑呵呵地暗示,會把最好的留下幾個,讓她籌備好了銀錢就去換。
桑語果真去了,這邊陳公公前腳剛走,後腳她就打發了趙管家親自去辦,內廷那邊還是他人頭熟一點,辦什麼事不顯眼。
雖然買抄沒的家產這事,是大家心照不宣,但能低調一點,還是低調一點。
她可沒忘了,朝廷上新帝和大臣們,還在就海禁問題在打拉鋸戰呢。
雖然瑞王自己縮了,但她要上躥下跳錶現得太明顯,難保那些御史不會關注到瑞王身上,要是想著請他出面勸誡皇上就不好了。
趙管家本身就是內廷的人,回去匯報工作是正常的,另外這事找誰能悄悄辦了,他也心裡有數。
趙管家接待差事,二話不說就去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訊息。
那就是李氏,誠哥兒和諺哥兒的娘,流產了。
按理說,趙管家去的是內廷,而李氏關在京兆尹衙門內,完全不挨著,他是如何知道的?
這事得說到西平郡王那些寡婦妾室們,這些人帶著娃嫁入西平郡王府時,有的確實一窮二白,此後的吃穿住行都用王府的。
但也有幾個,比較聰明的,嫁過來之前,就把去世的丈夫留下的產業,記名到孩子名下,到了西平郡王府,也沒叫孩子改名,依然跟著親生父親姓。
這樣一來,他們就算是藉助在西平郡王府的客人,而不是郡王府人。
和那些改名的繼子不同,他們的待遇更差一點,成年後就被打發出去了,也沒分到王府的產業上做管事,手裡有的,都是他們老孃從西平郡王手上扣下來的。
之前抄家的時候,為了方便,這些人的家產也統一抄了,畢竟誰知道他們老孃弄走的東西,沒有牽扯上謀反呢?
就是那首飾,也有可能是違矩的,比如只有宮裡娘娘才能佩戴的樣式和材料等。
這種事在宗室比較普遍,你要說哪個宗室女眷沒有不合規的首飾衣裳,那絕對不可能。
但只要皇家不追究,那就沒事。
可現在西平郡王府不是牽扯上謀反嘛,這可是大事,一絲一毫的錯漏都不能有,因此西平郡王府可能從女人手中漏出去的不合規的東西,也得查抄了。
而這些東西,全部到了內廷,一點點檢查來著,凡是不合規或帶有西平郡王府印記的,都必須留下。
至於那些繼子們原本的家產,或者沒有印記的金銀之類,會在檢查過後歸還。
趙管家去的時候,就碰上了幾個歸家的妾室,帶著她們的兒子去討回東西。
從她們的嘴裡知道,之前她們一直被關著的,審問過後確定她們一無所知,又沒有西平郡王的血脈,就讓她們的孩子交了銀子放出來了。
而李氏原本也是這個行列,然而她現在還關在大牢,原因很簡單,李氏在牢裡被查出懷孕了,那就不能放了她的,得跟著西平郡王妃她們流放。
不過李氏是個狠心的,當晚就把自己折騰流產了,那叫一個血流不止啊,要不是一個女牢頭好心,給熬了一副藥灌下去,止住了血,說不定當晚人就沒了。
可也僅僅保住了李氏的命,她依然非常虛弱,完全起不來。
趙管家自然知道這李氏和自家主子是什麼關係,當下就留心多問了幾句,知道是這麼個情況,辦好了田產的事,匆匆過來回話了。
桑語沉吟了一會兒,雖說之前李氏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