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桑語到村裡這一年多,做的這些事,足以說明她的能力了吧?
加上她現在還是廠裡的廠長,毛大嫂是不敢反駁的。
果然,毛大嫂嘀嘀咕咕了幾句,沒有敢說桑語說的不對,但一直拿桑語偏心說事。
&ldo;我知道周紅是個孤丫頭,二花家裡窮,但也不能緊著她們賺錢啊,你就是個蠢的,都是徒弟,憑什麼你師傅這麼偏心。&rdo;
毛曉曉嘆氣,&ldo;周萌萌也沒有。&rdo;
&ldo;她是她,你是你,能一樣嗎?她養的跟著嬌小姐似的,就算讓她幹,她家裡人也捨不得。&rdo;毛大嫂撇嘴。
&ldo;那你就捨得我幹活,弟弟就是你的寶,什麼都不讓幹,我每天這麼辛苦的學習,你就只惦記著我賺那兩瓜三棗,你這是重男輕女。&rdo;毛曉曉心裡不高興,任誰被唸了這麼久,都會不高興。
&ldo;嘿,你這個白眼狼,我這都是為了誰,要是我重男輕女,就不會送你去學手藝,要知道那可是一隻雞啊,宰了給你弟弟養什麼多好,何必巴巴的給你師傅送去,還不知道便宜了哪個。你還說你不是傻的,你看看人周紅,直接住到了師傅家裡,吃住上學都花師傅的錢,那才是精明的。再看看你,一分好處都撈不著,就知道氣我。&rdo;毛大嫂越說越氣,覺得這個蠢閨女一點都不像自己。
毛曉曉更加鬱悶,&ldo;還說不說重男輕女,我的前程還不如一隻給弟弟養身體的雞,他身體健康的很,少一隻雞吃怎麼了。再說了,這是爺爺讓我去的,你是攔不住,不然你才不想讓我去。&rdo;
至於周紅,那人家是孤兒,最親近的就是師傅了,能一樣嗎?
人周紅現在確實被師傅養著,但等長大了,周紅是要給師傅回報的,不給師傅做幾年活,那就是真真正正的白眼狼了。
她不一樣,雖然她心裡明白,師傅為了讓她們學藝,花費不小,但沒有周紅那一層養大的名分在,她的未來就是自由的。
以後不管她賺多賺少,那都屬於自己,孝敬師傅是心意,不孝敬也沒關係。
但周紅不行,就師傅對她的情分,如果師傅沒有孩子,她需得給養老的。
毛曉曉和毛大嫂說不通這個道理,被唸叨多了,心裡也煩悶。
在知道桑語透過寫作賺錢後,她也想試試,如果自己能賺到錢,毛大嫂就不念叨她了吧?
聽完毛曉曉的煩惱,桑語對此不發表意見。
毛大嫂的性格決定了,她永遠不可能安靜下來,但或許有金錢在前面吊著,她不會把重男輕女表現的那麼明顯。
雖然毛曉曉內心是個成年人,但在這種環境久了,難免影響心情,這不利於她學刺繡。
既然她想學,那桑語就教,毛曉曉是經歷過高考的人,學識沒有問題,最主要的是規避一些問題,寫出符合時下風氣的文章。
聽桑語講完要點,毛曉曉一個頭兩個大,覺得這好像不是容易的事。
寫文章這時,屬於師傅領進門,然後自己大量的練習。
反正接下來很長時間,毛曉曉都沒什麼進展,漸漸地也就不了了之。
但有這件事在,桑語還是分配給了她一點點任務,那就是繡手帕等小物件。
賣不出去桑語就自己留著,就當是給這個徒弟賺一點私房錢了。
果然等她把幹了一個多月,賺來的一塊多錢給毛大嫂後,毛大嫂終於讓她清淨了點。
日子就在有條不紊的過著,阿斂和阿念天天有新變化,桑語也漸漸感受到了養孩子的樂趣,心也一點一點落到實處。
以往司徒澤對她再好,她總有恍惚不真實感。
這真是她的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