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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各項設施都是按照現代化改建的,即便再過三十年,也不會覺得不方便。

收拾好,陪著老爺子過完了年宵,他們就搬了過來,順便學校也到了開學的日子。

他們已經提前給周紅安排了小學,就在離家走路不到二十分鐘的地方,中途不過馬路,她一個人去上學也沒有問題。

十六一大早,他們先送了周紅去上學,然後騎著車去了京城大學。

這時候上學不需要交學費,只要報名就好,並且還會給補貼,按照學校不同,補貼也不一樣。

桑語是每月十七塊六毛,有零有整,據說這是計算過後,一個人在學校最低的生活消耗。

所謂最低生活消耗,就是吃飯了,女生的話,吃得少一點,或許還能剩下一點買日常用品。

男生就別想了,吃都吃不飽,但有總比沒有強,至少不需要擔心家裡沒錢讀不起。

桑語報完了名,原本是要去宿舍的,不知道司徒澤說了什麼,居然給她辦到了一張走讀證明。

這個證明能讓她晚上不必待在宿舍,但人管理員也說了,住宿費是不能退的,這已經從學生的補貼中扣掉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打算過去看看,收拾收拾,中午也有個可以午休的地方。

女生宿舍離教學樓比較遠,上課需要騎腳踏車,不然就得跑著去。

她的宿舍在二樓,房間不大,兩張架子床,四個櫃子再加四張桌子就已經放滿了。

櫃子在門口的地方,桌子放中間,走路都要側著身子。

上鋪已經住滿了,對面也有人,桑語沒得選,好在她也只午休時間過來。

其他三人已經到了,一位年近三十的大姐,頭髮剪得齊齊整整,一看就乾脆利落。

桑語還以為她是送人來的,結果一開口才知道,是她自己。

大姐叫任虹,相當的能幹,原本已經當上了生產主任,她是連年被評為優秀,然後推薦來上大學的。

大姐說話嘎嘣脆,&ldo;我家那口子威脅我,要我放棄,說什麼都三十了,機會讓給年輕人。三十咋啦,三十就不能追求先進了?這是全廠員工選出來的,是大家認可我,憑什麼不來。他還說要和我離婚,離就離,誰怕誰啊,一切阻礙我進步的障礙,都是要被打倒的,我當時就翻出戶口本和結婚證,拉著他去民政局。嘿,他就慫了,死活都不去。我說,不是離嗎,走啊!&rdo;

她話一出,再加上活靈活現的神情,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ldo;那任大姐,&rdo;另外一位綁著雙馬尾辮,穿著大紅棉襖的姑娘詢問道,&ldo;你不擔心他真和你離啊?&rdo;

&ldo;離唄,我擔心啥?老孃進步了,有的是大好青年追求老孃,我還稀罕他個糟老頭子。&rdo;任大姐笑嘻嘻道。

&ldo;那孩子怎麼辦?&rdo;這是宿舍裡最後一位,穿著精緻修長的大衣,面板白皙,年紀只有十七八的樣子,一看就是家裡嬌養的姑娘。

&ldo;孩子跟著他爸唄,我又養不起。等我讀完了大學,有了更好的發展,再好好犒勞犒勞他們,還怕他們不和我不啊,&rdo;任大姐不以為意,&ldo;告訴你們啊,給糖就是娘,別以為孩子不聰明,精著呢,知道跟你親有好處,自然就親近了。&rdo;

此話一出,眾人又笑了。

聊天的工夫,桑語也知道了另外兩人的名字。

穿紅棉襖的姑娘叫張芳,是一位農村姑娘,言語間提到自己父親是村裡的支書。

而穿著大衣的劉明敏,是上海姑娘,家裡條件非常好,看樣子也是領導家的女兒。

這年頭的工農兵大學就是這樣,要麼是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