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野躲閃不及,被打在小腿上,身形一頓。
然而並不是暗器。他落在地上,下意識踩了一下那粒石子,警惕四望,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ldo;還跑?&rdo;
身體一僵。
宗夏竟然一夜沒睡,還在找他!
高大身影逼近,宗夏低笑一聲,&ldo;總算抓到你了。&rdo;
危野身形微動,然而全身都被籠罩在對方視線之下。
&ldo;我……&rdo;他張了張口,還未出聲,被對方緊緊抱住,一個兇狠的吻落下來。
昏暗天色裡,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和激動。
空氣被貪婪攫取,危野忍不住推他,抬起的手卻被扼住。宗夏仍然精神奕奕,但下巴上冒出了一層青色胡茬,紮在他的臉上,又痛又癢。
發現危野被他扎到,宗夏反而故意用力蹭他,危野被磨得難耐,喉間溢位嗚咽般的罵聲,&ldo;你滾‐‐&rdo;
唇舌被鬆開,沒想到宗夏會聽話,他匆忙喘息間,肩上倏然一痛。
&ldo;嗚!&rdo;被男人狠狠咬了一口。危野咬唇嚥下驚呼,&ldo;你幹嘛?&rdo;
宗夏恨恨道:&ldo;一聲不吭就走,真是恨得我牙癢。&rdo;
危野:&ldo;我不是留了紙條了……餵!&rdo;
小臂上又被咬下一口。
&ldo;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rdo;宗夏咬完他,舔著唇,聲音微啞,&ldo;我找了你這麼久,差點兒以為你死在殺手手裡了。&rdo;
一絲心虛掠過眼底,危野訥訥說不出話。
宗夏雙臂箍著他,像是怕他再次飛走。
灼熱呼吸落在耳側,危野有種要被吃下的錯覺。他抵住宗夏的下頜,柔軟掌心被扎得刺癢,忙道:&ldo;等等,其實我剛才在追一個可疑的人!&rdo;
天色亮起來,嘈雜聲漸起。
華山派掌門的五十大壽,邀請了南北各派的人物,這可以說是一場武林盛會,還不到中午,宴席早早擺上。
宗夏走進宴會大門,目光在人群中掃過,失望地沒找到危野的臉。
危野易了容,正縮在蕭疏白的身影后邊,十分不起眼。
人群來來往往落座,寒暄聲不絕於耳,就在和樂融融間,門口一個高昂的女聲吸引了眾人注意。
人群紛紛看過去,便瞧見華山派掌門的獨女韓飛燕走進來,喝道:&ldo;誰是危野?&rdo;
她身側是蕭憐青,面色有些難看。
&ldo;發生什麼了?&rdo;眾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韓飛燕為什麼在自己親爹的壽宴上發作。
蕭憐青跑回蕭疏白身邊,低聲道:&ldo;剛才飛燕去找我,遇到白珍珠,她……她竟然被人玷汙了,正在尋死。飛燕救下她,從她口中聽說……&rdo;
說到這裡,她看了一眼危野。
危野瞭然,仍做出不明所以的表情,蕭憐青看著他的目光有些異樣,接著道:&ldo;說是你強迫了她。&rdo;
那一邊,韓飛燕性烈如火,已三兩句大聲將事情說了一遍,她眸中滿是怒火,&ldo;今日天下英雄齊聚於此,都在眼睜睜看著,我一定要為被禍害的女子討回公道!&rdo;
人群中立即有人大聲應和,&ldo;竟敢在我等眼皮下做出這種惡事,這等奸人,千刀萬剮不足以平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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