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輸出內力,只會漸覺發冷無力,但危野剛剛吸納了數十年的功力,正渾身火熱脹痛,反而像是減輕了負擔。
不知不覺中,他陷入一種玄妙的入定狀態。
宗夏猶如做了一場墜入冰河的夢,思維也被凍僵,不知陷入混沌多久,忽然有熱流湧來,沖刷著他的經脈。
冰冷的軀體漸漸回溫,他被一點一點喚回神志。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陡然亮起一點光。
宗夏順著光睜開眼,雪膚烏髮的青年映入眼簾。
危野雙眸閉闔,眼尾弧度婉轉迷人,宗夏直直看著,恍惚怔愣半晌。
鬼門關裡走了一遭,乍然醒來,恍如隔世。
他開口的聲音很輕,宛如害怕驚擾眼前的美夢,&ldo;我怎麼了?&rdo;
&ldo;你不知道?你差點死了。&rdo;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緩緩睜開。
宗夏:&ldo;是……你救了我?&rdo;
危野示意他看兩人相貼的手掌,&ldo;不是我是誰?&rdo;
宗夏感知了一下體內的狀況,豐富閱歷讓他很快明瞭發生了什麼,瞳孔一震。
輕柔力道震開貼合的手掌,內力傳輸被阻斷,危野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一把捉住手,&ldo;你沒事吧?&rdo;
這麼多內力能把一個人吸乾。
宗夏面上滿是緊張,貼近仔細看他,他胡茬有數日沒刮,不顯髒,倒多一絲頹廢的俊朗。
危野微彎起眉眼,&ldo;沒事的,你不知道,我得了……&rdo;
接下來的話語猛然被吞入對方口中。
一縷烏髮沾濕在紅潤唇邊,唇珠被吸吮,髮絲也被宗夏吃了進去。
宗夏大口呼吸,吻得又深又急,他猶如在沙漠中走失的旅人,碰到了唯一能拯救自己的水源。
危野垂在水中的手無意識撲騰了兩下,迸濺出的水花濺在兩人中間。
宗夏放開他的唇,但仍緊緊擁著他,危野唇瓣都被咬疼了,他睜著水潤的眼不敢置信地控訴,&ldo;這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感謝?&rdo;
&ldo;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是你教我的。&rdo;
危野恍然想起,第二次被宗夏從水裡救出來時,自己玩笑地說過這句話。
宗夏忽然將他抱的更緊,危野不由嘶了一聲,聽到耳邊聲音低啞,翻舊帳,&ldo;你讓蕭疏白親近,還說我管不著?&rdo;
&ldo;我就要管。&rdo;濕熱氣息落在耳側,硬硬胡茬紮上來,危野感覺自己脖頸恐怕都磨紅了,還聽到對方笑說:&ldo;你好嫩。&rdo;
危野氣得給了他一拳,&ldo;別蹭我,你煩死了。&rdo;
這一下沒控制住力道,宗夏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危野僵硬,&ldo;你沒事吧?&rdo;
忘記他新得了內力,這一下要是不小心把宗夏錘死,他跟誰哭去。
宗夏捂著胸口靠在浴桶邊緣,長嘆了一口氣。
他瞥了一眼水底,幽幽道:&ldo;我是有心侍寢,可惜有心無力啊。&rdo;
危野現在相當於大補過頭的狀態,剛才一個吻讓他有些激動。危野又氣又窘,罵道:&ldo;滾!誰要你個臭乞丐!&rdo;
宗夏被罵反而笑出了聲。
&ldo;你笑什麼?&rdo;
&ldo;被你罵我通體舒泰……&rdo;宗夏低聲笑了一下,忽然埋下頭,鑽進水底。
水波動盪,夾雜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