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現在也懂得察言觀色了,楚嘉筠回來後明顯有心事,她過去問了幾句後就乖巧走開了。晴晴現在晃晃悠悠像個跟屁蟲,自動跟著姐姐。姐姐去哪裡,她就去哪裡,然後一屁股坐定,繼續玩她的小玩具。
心心纏著鬱隋:「媽咪,小姨真地可以開口說話了嗎?」
「對啊,說的還很好。」
「那她記不記得你們啊?」
「記得啊。小姨只是睡著了,又不是失憶了,你平時睡醒起來會忘了我們還有晴晴嗎?」
心心把自己代入了一下,笑得像條大蟲子一樣扭來扭去:「我做夢都想著你們,才不會忘。」
晴晴大概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抬頭看了她們一眼,咧了嘴,笑得哼哼哈哈的。
等鬱隋把孩子們都哄睡後,楚嘉筠依舊坐在沙發上,只不過換了個地方,是在房間裡。
她走過去斜坐在扶手上,手輕輕搭在楚嘉筠肩上:「從醫院回來以後你就不怎麼說話,想了這麼久,想到什麼了?」
楚嘉筠依舊保持著沉思的狀態,抬手摸著鬱隋放在她肩上的手。
「我想到一個問題,是我們當時都忽略的。」
「是什麼?」
楚嘉筠這才抬頭,眼底有更加深重的困惑:「在嘉曦出事以前,我並不能算是認識鬱慕。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嘉曦以前好像也沒有跟我認真提起過她。就算她們以前就認識,但嘉曦沒有在我面前說過太多。
我真正接觸並且瞭解鬱慕,是在嘉曦出事以後去了基地當講師後。」
可是今天在醫院,楚嘉曦很自然就問起她是否還記得鬱慕,似乎潛意識裡覺得她們之前就彼此認識?
鬱隋也覺得困惑:「要不問問我姐?」
鬱慕雖然不像鬱隋知道得那麼清楚,但隨著靜城大學因為楚嘉筠使用虛假資料應聘的事給了內部處分,她大致也搞懂了前因後果。
她如果和楚嘉曦真有密切交集,不可能隱瞞到現在。
楚嘉筠越想越覺得奇怪:「我明天再去趟醫院。」
鬱隋訝然:「明天?」
她們原本計劃好了三天去一次,這也是鍾醫生給的建議,說嘉曦需要恢復時間,適當給一點空間是好的。
所以鬱隋也按照這個計劃安排了自己的工作,突然說明天要去醫院,這下就把她的安排給打亂了。
楚嘉筠瞭然,拍拍她的手背:「我只是去問清楚一些細節,自己去就行了。」
第二天楚嘉筠去了醫院,楚嘉曦顯然還有點怕她。對於她突然變得說話這麼有耐心和溫度,仍有點不太習慣。
楚嘉筠其實也一樣。這些年裡,她因為妹妹的意外改變了太多太多。現在她已經習慣了這樣跟大家相處,唯獨和楚嘉曦的相處,還需要時間適應。
「姐,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你好像以前是不認識鬱慕的。但是我應該跟你說過她吧?她在學校裡也算有名,我可是個很愛八卦的人。」
「你確定沒有記錯嗎?」
楚嘉曦慣性瑟縮了一下脖子,笑了笑:「應該……沒有……吧。」
之後姐妹倆又聊了點別的事,但楚嘉曦始終不記得失蹤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記得見了誰,去了哪裡。她只記得過去一直很嫌棄也很擔心自己有缺陷的腺體,下意識以為自己昏迷多年是因為腺體發病導致的。
她高興地對楚嘉筠說:「姐,鍾醫生跟我說,有人給我捐了質量很好的細胞組織,現在我的腺體缺陷已經可以自愈了。」
為了保證鬱隋的安全,也為了不讓楚嘉曦有太多的心理負擔,醫院方面隱瞞了捐獻人的真實資訊。只說是無名捐贈,正好適合楚嘉曦,就安排了手術。
楚嘉曦激動起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