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羅湘媚彎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憐惜地說，「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說完，她叮囑一旁的護工好好照顧許曉雅，而後離開病房。

關上門後，她眼底的憐惜瞬間被冷漠取代。

溫暮雨先將薛子晴送回家，然後才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了，她泡了個澡出來，發現有新訊息。

【文雪柔：小雨，明天要不要吃飯？】

溫暮雨掃了眼就把手機丟一邊，當作沒看見。

她擦著頭髮，來到書桌邊，開啟電腦。點開郵箱，找到偵探最近發過來的訊息，上面附帶一個檔案，點開是許曉雅的病歷。

溫暮雨沒想到對方還能搞到這東西，起身去拿手機，轉帳的時候比原先說好的價格多轉了一倍。

做完這些，她才開始看。

上面詳細記錄了許曉雅手術前後的情況，以及排斥的具體的時間和表現，最新的情況記錄在今晚。

就和她原先猜測的情況差不多。

排斥反應是在許曉雅宣佈出道後面出現的，之後許曉雅身體漸漸虛弱，就沒再更新過動態。

不過許曉雅到現在都下不了床，大半個月前車禍的事情對方不可能一個人安排齊全的，顯然羅湘媚也出了力。

溫暮雨來回看了兩遍，又讓私家偵探去調查羅湘媚。

她想弄清楚許曉雅的魅力是真的這麼大，能讓羅湘媚為愛殺人，還是羅湘媚另有所圖，只是利用許曉雅。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溫暮雨回到床上。

手機震動個不停，點開一看，文雪柔的訊息提示已經有文雪柔3條了。

溫暮雨點開，點選最新訊息。

【文雪柔：小雨，明天要不要吃飯？】

【文雪柔：小雨，明晚要不要吃飯？】

【文雪柔：小雨，後天早上要不要吃飯？】

……

以此類推，已經約到下個星期了。

溫暮雨捏了捏眉心，打斷對方這沒有止境的詢問。

——你不用進劇組拍戲了嗎？

【文雪柔：我找到了比拍戲更重要的東西。】

溫暮雨將這句話反覆看了多次，最後也沒問這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她知道自己要是問了，得到的回覆大概是和她相關的。

而這不是她想要的回答。

溫暮雨放下手機，倒在床上。

一閉上眼，重生前悲痛自責的文雪柔和在車禍時護著她的文雪柔一同出現。

前者說著絕情的話，後者滿臉愛意地說著對不起。

「嗡嗡嗡——」

溫暮雨睜開眼睛，抬手關掉鬧鐘，掀開被子坐起身，良久才反應過來自己夢到文雪柔了。

她按了按腦袋，起身洗漱，抽空看了眼時間。

最新訊息又是文雪柔發的，時間是在半小時。

她不想點開的，但手上的水珠滴到螢幕裡。她側著手肘去擦，就意外點進去了。

【文雪柔：小雨，早安。】

【文雪柔：小雨，早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帶。】

……

溫暮雨掃了眼就退出，簌了簌口，再擦一擦臉就出去。

天氣熱了，溫暮雨就不愛化妝，簡單護膚後就出門。

但剛開啟門，旁邊突然就伸出來一隻手，手上還拎著個透明袋子。

溫暮雨推開那隻手，走出去，反手關上門，而後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對文雪柔視而不見。

文雪柔連忙提著早餐小跑跟上，「小雨，我弄了你最喜歡的叉燒包。」

「我現在已經不愛吃了。」溫暮雨不冷不淡地應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