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難受,起來後他都忘記把娃娃帶在身上了,還好沒有丟。
將娃娃抱在胸口他又躺了回去,沒多久組長拿了藥和水過來,吃完後他很快又睡著了。
感冒後齊天晚身上的溫度比平日高很多,像火爐一樣滾燙,空調加毛毯捂著,他額上很快就沁出一些汗來。
頭昏沉加上熱,齊天晚睡夢中難受地伸手將身上的毯子往下拉了拉,領口也往下扯去。
他恍惚中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ldo;天晚,很難受麼?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rdo;
那聲音聽上去非常耳熟,他想睜開眼睛看一下,眼皮卻像是長在一起了一樣,無論如何都睜不開。
有股柔軟的觸感貼在了自己臉上,涼涼軟軟的,讓正在火爐中的他瞬間找到甘泉般湊了過去,手胡亂揮著想要一起靠近那股冰涼。
然後他的手被人捉住了,那雙手緊握著他的手,十指相扣的瞬間,齊天晚的眼淚不自覺落了下來。
眼淚被擦掉,然後被親了親。
&ldo;這麼大的人啦,不要哭,再哭我就親你了。&rdo;
眼角的淚落的更兇了,那個人無奈嘆息一聲:&ldo;想讓我親就早點說嘛。&rdo;
然後一連串的吻落下來,齊天晚抖著嘴唇,嘴裡只咕噥著兩個字。
&ldo;新雨,新雨。&rdo;
&ldo;我在這裡,我一直都在你身邊。&rdo;
努力了很久很久的齊天晚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猛地朝身邊看去,發現一道身影正在沙發邊不遠,他手一伸抓住了那人大喊道:&ldo;新雨!&rdo;
立在床邊的人嚇了一跳:&ldo;哎呀,老闆你醒了。&rdo;
齊天晚這才發現出現在辦公室裡的是食堂阿姨,食堂阿姨伸手在他額上碰了下,還是有點燙,她塞了個溫度計過來。
&ldo;你剛剛是不是做夢了,一直喊什麼雨什麼雨的,有點陰天,是快要下雨了。&rdo;
齊天晚擦了擦眼角,手指一片濕潤,他分不清楚那是眼淚還是汗水,也分不清楚自己是生病出現幻覺,還是新雨真的回來了。
也許是自己太過想念才會夢到了她。
&ldo;我睡著的時候有別人進來麼?&rdo;
&ldo;沒啊,就我,組長在忙,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情況。我看你流了好多汗,就把空調給關了,這額頭摸著還是有點燙,要不還是去診所打一針吧,好的快。&rdo;
齊天晚略失望地垂下了頭,將溫度計拿出來看了眼,三十八度五,不算特別高,睡一覺起來比早上感覺好了些,頭也沒那麼暈了,就是還有點疼,口很乾。
他坐起來要下地,食堂阿姨趕緊給他端了水過來:&ldo;喝水是吧,別下地了,我給你端來。差不多中午了,食堂那邊應該好了,我給你打飯來。&rdo;
&ldo;劉姨,太謝謝你了。&rdo;
劉姨笑了下:&ldo;我才要感謝你呢,要不是你接手了這裡,我們都沒工作了,你給的工資高,幹點小活不算什麼。我多給你打點肉,吃好了才能快點好起來。&rdo;
劉姨說著離開了,留齊天晚一個人在沙發上發呆,他將懷裡的娃娃拿出來,跟著在毯子裡捂了太久,娃娃身上也熱騰騰的,臉上紅撲撲的,看起來就像是又活過來了似的。
齊天晚低聲道:&ldo;新雨?是你醒了麼?&rdo;
娃娃沒有反應,他嘆了口氣,臉抵著娃娃繼續發呆。
這場感冒來的急去的也急,不過兩天就完全好了,好起來的齊天晚再沒有夢到過和新雨,齊天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