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他外表冷淡內心火熱呢?
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又往前挪了一毫米,現在只要再努力最後一步,她就能奔向地面了。
這一小步,是微不足道肉眼難以觀察的小小一步,卻是她偶生的一大步!
和新雨懷揣著激動的心情以龜速邁開了自己黑乎乎的那條腿。
自由,短暫的自由也是自由,人生就要追求哪怕只有一秒鐘的自由才是真正的活著!
和新雨熱血沸騰地大張著雙臂,耷拉許久的嘴角上翹起來。
下一秒,咔噠一聲,關閉了一晚上的臥室門開啟了。男人從臥室出來了。
和新雨翹起的嘴角僵在了臉上。
完了。
怎麼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出來?她該怎麼解釋自己一晚上不見從水杯邊挪到了桌沿這件事?
難道要她她抬手說嗨,我是隻鬼暫時藉助在你家玩偶娃娃家裡,請你不要介意。這樣肯定會被燒死的吧!
眼見著人已經出來了,和新雨破罐破摔直接往前一邁,微微懸空的腳帶動身體往前傾斜而去,然後她體會到了自由的感覺,微弱的風拂過臉頰和身體,在牆壁上摩擦了一晚上已經完全炸起來的頭髮飛到腦後。
可惜這個過程太短了一點,摔到地上的時候和新雨甚至想再來一次。
身體慣性地朝前滾了滾,和新雨暗中用力,試圖讓自己再滾遠一點。
可她又用錯了方向,幾秒後,她滾到了一雙拖鞋邊。
從趴伏變成仰躺姿勢的和新雨驟然和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對上了。
完蛋完蛋,被發現了被發現了!
她不想被燒死!
昨天只是遠遠對視一眼還能仗著黑暗躲避一下,現在面對面對上,怎麼都躲不過了,和新雨恨不得自己真的變成一坨棉花。
齊天晚奇怪地將娃娃撿起來前後看了看。
&ldo;怎麼掉下來了?&rdo;
他捏著娃娃去晃了下桌子,可能是桌子用的時間比較久了,稍微有點晃,跟後面的牆壁也有了空隙,平時都沒怎麼注意到這些細節。看來下次得買個新桌子了。
齊天晚摸了下娃娃又被滾亂的頭髮,稍微理順後在娃娃臉上按了按,先前被車輪胎壓了,臉還有點扁,看起來怪怪的。
和新雨瞅著那麼大的手指按在自己臉上,非常想尖叫一聲,這也太粗暴了,就這麼直接按上來,還直直懟在她星星狀的大眼珠上,如果她還活著,這一下就得瞎了。
可能棉花被壓實了,也可能是按壓手法不對,手鬆開後娃娃的臉還是扁的,甚至一邊大一邊小,直接就歪了。
齊天晚皺著眉,手指捏住娃娃的腦殼和下巴用力擠壓。
手鬆開後,娃娃嘴下凹了一塊,雙下巴蹦了出來,看起來更奇怪了,醜了幾個檔次。
齊天晚:&ldo;……&rdo;
他連一團棉花都搞不定了!
雖然和新雨沒什麼感覺,可麵皮被按來扯去的感覺還是好奇怪,就像有隻螞蟻在連上爬一樣,讓人心裡毛毛的。
齊天晚揉捏一陣後放棄了,感覺只能拆開重新塞棉花才能拯救了。
腿上的髒汙經過一夜後完全乾透了,裡面的棉花應該也髒了,單純洗洗洗不乾淨,必須得拆了泡水。
齊天晚捏著玩偶朝離臥室最遠的房間走去。
和新雨還沒有離開過客廳,不動聲色地瞪大眼睛盯著周圍。
這間屋裡最引人矚目的就是一臺被仔細蓋起來的縫紉機,旁邊架子上的透明盒子裡放著五顏六色的布料,只是從上面的灰塵來看,這些東西應該許久沒動了。
齊天晚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