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閉嘴,混蛋!」小少年已經氣得臉都漲紅,手握緊得顫抖,咬牙切齒的說,「你那算什麼狗屁的愛啊,你有什麼資格說,說愛她,可惡,別侮辱愛了,混蛋!」
看這反應,怎麼比本人還要激動呢,折原臨也笑的得意,好像與他預想的事情越來越接近了啊,不過為了確定,還得再加點東西啊。
「小朋友,我還沒說完呢。」他連著後退了好幾步,正面看著已然盛怒的小少年,故意繼續道,「如果我這不算愛,那在她生日那天送她回家的那個男人呢,他們當時可是緊緊擁抱,舉止無比親密……」
聽到這話的江戶川柯南一激靈,知道他說的正是少女醉酒的雪夜,他氣得發抖,臉頰又不知是憤怒還是羞得通紅,心下大慌,急忙大吼著讓那人閉嘴。
「真奇怪,明明是你讓我說的呢。」折原臨也忍著笑意,目光居高臨下的看著冷靜早已蕩然無存的小少年。
「既然不讓說了,我可就走咯。」他語調悠閒,在已經退步在陽臺邊後,動作輕鬆的從陽臺跳了下去。
完全被對方擾亂了理智的江戶川柯南這才意識到對方要逃脫,立刻趕到陽臺邊查探,卻早已不見對方一點蹤影,再去看桌上被拆卸的裝置,也皆數消失不見。
完全被對方耍得團團轉了。
「可惡!」
他氣惱的一拳捶在桌上,又瞬間吃痛的收回手,只得煩躁的揉著頭髮。
「可惡可惡可惡啊!」
那個混蛋,那個猥瑣至極的混蛋,哪來的臉說愛雪川啊,怎麼能,怎麼配,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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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嗎?
當然愛了。
身為人類觀察者,折原臨也愛著所有人類,無比沉迷的觀察他們所有反應,就如這次。
他本就是故意來到阿凜家的,目的就是與這個小鬼碰上一面,在脫離掌控的人和事重新回到手上之前,所有的變數都是他要注意的。
這個小鬼,就是雪川凜近期所有異常的變數。
以阿凜那樣機敏的人,怎麼可能讓他所安裝的監控看到什麼有意思的資訊,他只不過是假裝用不堪的語句牽扯與她的關係,本只想看看小鬼對她的態度,卻不想對方反應那麼激烈,那完全是對重視的人才會有的態度啊。
而後面補充的生日那天的事也不過是他的猜測罷了,再故意用點曖昧的詞,就見這個小鬼頭急急忙忙叫自己閉了嘴。
那態度,那反應,就像是說的他似的。
折原臨也笑得意味深長,又多少覺得匪夷所思的搖了搖頭,不過他倒是見過不少非日常的事情,也不認為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下次再試探一下好了。
他這樣想,起身將拆除的所有竊聽監控裝置拿出,點了點個數,挑了挑眉,低喃道:
「真奇怪,怎麼還差一個竊聽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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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利偵探事務所裡,兩個少女所睡著的床上,黑髮如瀑的少女已然進入夢鄉,零散著短髮的少女緩緩睜開了眼,她輕手輕腳的走下床,開啟了臥室的門。
循著先前的記憶走到廚房,她慢慢的倒著水,再拿起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著。
咔噠——
後方,是門開啟的聲音。
她循聲望去,看見了同樣輕手輕腳進門的小少年。
兩人的目光剎那便交匯在一起,她拿著水杯的手不覺一抖,水沿著嘴角滑落,在月色的照耀下,晶瑩的沿著修長的脖頸,落入精緻的鎖骨,輕輕滑入了衣領直至深處去。
目睹此番場景的江戶川柯南整個人一愣,早前被攪得天翻地覆的心緒再次翻湧而來,在不知名的滾燙中,耳端漫起張狂的紅,他心慌意亂的別過頭,暗罵句自己混蛋,直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