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得到滿足,他把我抱進浴室,一起在浴缸裡卸去身體的疲乏。
“現在可以告訴我身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了吧?”我靠在他胸前,望著垂落在浴缸外面的手背上的傷問道。
他沉默不語地低下頭,撒嬌地靠在我肩上。
“趙雷也受傷了?”我問他。
他動了動腦袋。
“是跟高慧老公打架?”我又問道。
“你怎麼知道?”他有些驚訝。
我怎麼知道,從周蘊告訴我高慧的老公債臺高築,從他昨天在電話裡說高慧出了事,從那帶著傷回來的樣子,我就已經往那方面猜了。
我抱住他的胳膊,不屑地哼笑著。“還以為自己是愣頭青呢,動不動打架?再說你們倆也太菜了,這麼人高馬大的兩個人竟然打不過人家一個。”
他覺得受了委屈,把我抱得緊緊地說道:“豈止一個,他們那邊一幫子人。”
“怎麼回事,說給我聽聽。”我仰起臉,望著他的下巴,心疼地問。
他在我嘴邊留下一個纏綿的吻才開始說道:“昨晚我接到趙雷,他醉得話都說不利索,本想給他弄回家就可以了,他非要回柔安,說高慧被秦開年打了,秦開年是高慧現在的老公。”
“高慧跟他說的?”我打斷道。
“天天偷偷打的電話,高慧在醫院不知道。”
“天殺的,那個王八蛋把她打到醫院去了?”我憤怒地問道。
他露出同情之色,說道:“那個人簡直是禽獸,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跟這樣一個人結婚。”除了同情,還有他對高慧做此選擇的深深不解。
“你們回去之後呢?”
“趙雷那個人心口不一,心裡很在乎,說出來的話卻極其傷人,專撿難聽的說,他以為是激將法,但是高慧要強,本來就很羞憤,趙雷的尖酸刻薄怎麼讓她受得了,兩個人在醫院吵得不可開交。”
“從醫院出來。”他繼續說道。“趙雷打聽到了秦開年出入的賭場,他要去找秦開年,我必須跟著他。多虧去之前給警局的朋友打了電話,讓他們也趕過去,就是擔心他怒氣衝衝地過去會跟對方幹起來,賭場人多,就我跟他兩個,打起來吃虧的是我們。”
“果不其然,一到地方,他二話不說就跟對方打了起來,趙雷雖然在縣裡有些名氣,但不是每個人都認識他,他來勢洶洶,像是砸別人的場子,所以另外幾個人不管青紅皂白,一起圍了上來。”
“你不能眼睜睜看著好兄弟單打獨鬥,也加入進去了?”我說道。
“當時那種情況,容不得多想。”他頗帶點自豪的口氣。
“他們用什麼打的?”
“應該是酒瓶茶杯之類的東西,現場太亂,看不清,隨手拿到什麼就用什麼,幸好警察及時趕到,我跟趙雷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秦開年傷得重些,趙雷對他是下了狠手。”
“要是沒有你的英明睿智,提前打了那個電話,今天我們還能領這個證嗎?”
“早上是不是害怕了?我在電話那頭聽得出來。”他俯下身,臉貼臉地問我道。
“一夜沒有訊息,電話打不通,我確實很害怕。”
他吻了吻我的臉頰,說道:“電話應該是他們掀桌子的時候不小心掉在地上,被桌子砸壞的,我當時根本不知道。後來去警局做筆錄,他們把破碎的電話拿出來我才知道。想著你一定會擔心我,天一亮,我就用趙雷的電話給你打了過去。”
“我害怕像十二年前,你也是跟趙雷一起出去,可是一切都變了,一雙無形的手把我推進深淵,如果再來一次,你覺得我還能有勇氣爬上來嗎?”
他搖著頭,雙臂摟住我脖子,像是懺悔,又像是在告訴我這樣的事絕對不可能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