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爾沒有說話,只是從巫師袍裡掏出了魔杖。
“你,你幹什麼?這個魔咒好厲害的,鄧布利多教授都沒法解決的。”瑞拉急著吼道,“鄧布利多教授讓我一會兒去他辦公室,你可別給我越搞越複雜。”
裡德爾頓了頓,難得有耐心的解釋,語氣夾雜著一絲無奈,“那你總歸要去他的辦公室對吧——”
隨著裡德爾的話語聲剛落,瑞拉的脖子上就多出了一條黑色的寬大圍巾,把她的臉部遮了個嚴嚴實實。
瑞拉一時間愣住了,用手摸了摸柔軟的圍巾,溫暖的質地從指尖傳來,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瑞拉疑惑地盯著裡德爾,“不像你啊?今天吃了什麼藥啊?”
裡德爾看白痴一樣,給瑞拉一個大白眼,抬腳就準備走,被瑞拉急忙叫住,“裡德爾,你,你聖誕節,會回去嗎?”
距離聖誕節只有兩週了。下一週,大家就都可以離開霍格沃茲學校回到自己家過聖誕節了,再次見面,就是一月初了。
“你要回去嗎?”裡德爾反問道。
“我?”瑞拉撇撇嘴,想起孤兒院的冬天,沒有厚實的被褥也沒有溫暖的火堆,每個角落都瀰漫著刺骨的冰冷,就微微皺眉,“我不回去了。”
“你都不回去,那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回去呢?”裡德爾譏笑道。
“哦——”瑞拉知道自己問了一個白痴問題,撇了撇嘴,接著丟擲了下一個問題,一臉興奮的看向裡德爾,
“那聖誕節一起過嗎?我的室友們全都會回去,你也知道的,我整整遲了一個月才來霍格沃茲學校報道,赫奇帕奇學院的人也不認識幾個,人生地不熟的。”
裡德爾頭略微偏向一側,皺起好看的眉毛,“赫奇帕奇學院是最友善的學院,把你丟進去,你都搞成這樣——搭夥一起過聖誕節的都沒有。”
瑞拉急著想反駁,裡德爾突然嗤笑出聲,“還有,一個聖誕節而已,你就不能自己過嗎?”
“朋友在精不在多啦,”瑞拉急著說道,“更何況,你不是我朋友嗎?不是還有你陪我搭夥過聖誕節嗎?”
“我告訴你,聖誕節別纏著我,”裡德爾退後一步,魔杖擋在了他中間,呈現出防備的姿勢,“我發現每次對你好一點,你就會馬不停蹄的蹬鼻子上臉。”
不得不說,裡德爾發現了真相。
瑞拉走到了樓下,一想到裡德爾把跟她一起過聖誕節,看成是什麼天大的委屈,就一肚子窩火,不過,沒事。
今日你對我愛搭不理,明日我讓你高攀不起!努力努力,讓他後悔今天的決定。
瑞拉又想起她之前的“拯救錢包”養魚大業,孵出來的小魚一夜之間全死了不說,還把整個宿舍給弄的臭烘烘的,每個從她們宿舍路過的人都捂著鼻子,差一點就被別人舉報要把她關禁閉,理由:汙染公共區域空氣環境。
瑞拉揉揉臉頰,又是一陣發愁,不知不覺,來到了鄧布利多教授的門口。遠遠的,她就在門口看到了那個害得她變成這副模樣的人。
對方看到她,馬上站了起來,姿勢拘謹,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你,你還好嗎?”
瑞拉把帽子掀開,指了指自己滿頭髮光的白髮和長毛的額頭,說道:“你可以自己看看,我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頭髮變色魔咒,但是還長出了白毛和鬍鬚,照鏡子一看,連眼珠子都變了。”
男孩薄薄的面板漲的通紅,語氣裡滿是歉意:“對,對不起,上課的時候還沒和你好好道歉,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實在是對不起。”
瑞拉看了一眼對方,走到了辦公室門前的臺階上坐了下來,“哎呀,別道歉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等鄧布利多教授來了再說吧,希望能變回來。”
胳膊肘撐在膝蓋上,臉埋進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