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畫還是要畫的。
等到加速畫完,已經過了傍晚時分,我看著那張臉很像、但身體很怪,彷彿初出茅廬的素描寫手與五年級兒童畫拼接在一起的畫像,嚥了咽口水,開始在畫像的腦袋旁邊寫字:
【你認識我,我是你們店招進去的新人,今天會被送到交易的會所給上頭的人陪酒。】
寫完這句話,我把畫像揣進懷裡,忐忑地推門邁進那家店鋪,走到畫像的主人……也就是無料情報館的老闆面前。
「你好。」
用蹩腳的日語打了一聲招呼,我在周圍不懷好意的、各種打量過來的目光中,悄悄發動了異能力。
「嗯?」原本坐在那裡挑眉打量我的女人頓了頓,眼神突然變得迷茫起來,嘴裡喃喃地說道:「是你啊,誰讓你離開的……還不快去換衣服,那邊的大人馬上就到了。」
「誒?!松子大人,您認識她嗎?」
站在她旁邊的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有些驚詫,一同把目光打量過來:「這麼幹淨的女孩,可不該來這裡。」
「少廢話,帶她去換衣服,這孩子可是原裝的高價貨色,把店裡的旗袍拿出來。」
於是乎,我被那個一臉詫異的女人帶著去了一家看上去就很高階、明顯是用金錢堆砌起來的燈紅酒綠的店鋪。
「你,是外國人嗎?」
邁進換裝間前,穿著一身鬆垮和服、頭髮闆闆正正梳起來的女人還用可悲的眼神看著我,「怎麼會想不開來這種地方,不止是這裡的環境,你要面對的可是橫濱的那些黑手黨,他們殺人不眨眼,殘暴冷血,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輕易招惹的。」
「一旦踏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
面前的女人嘰裡呱啦一頓說,大部分話都沒聽懂的我撓了撓頭髮,對著她可悲的眼神一字一句,十分堅定地說道:「可以的。」
我又不屬於這個世界!
總之,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任務,我不好意思地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旗袍,額,看上去有點短啊,下擺只到腿根的位置,腰側是開叉的蝴蝶結,胸前………不管了,穿!
小姐姐幫我摘掉了左耳的黑色骨釘,手巧地給我紮了一對糰子頭,戴上白色的小包包髮飾,特別符合外國人對cha妹子的刻板印象。
「真可愛吶。」
剛才還一臉可悲的女人在給我扎完頭髮之後,突然捏著我的下巴左右打量,表情哀嘆:「嘖,便宜上頭那些傢伙了。」
「等下你就混進那一排展覽品裡吧,上頭的人馬上就到了,聽說今天有一筆格外重要的交易要談,為了炫耀我們的生意,上頭會帶客人來這邊挑選幾個相中的去陪酒,能不能被選上,就要看你自己了。」
我:……
她們說話到底能不能再簡單一點!
見女人指了指不遠處的日式障子門,明白對方意思的我立即站起身,把便利貼和筆之類的東西藏在衣服裡,鬥志昂揚地去開門。
屋子裡都是些年齡比我稍微大個幾歲的女生,一個個風華正茂、光鮮亮麗,大部分都穿著傳統的日式和服,似乎在小聲交流著什麼。
我完全融入不進去,也不打算主動去交流什麼,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圈,她們的手指無繭,四肢綿軟且沒有鍛鍊出來的肌肉,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
就在這時,不知道誰突然咳嗽了一聲。
整個屋子頓時安靜下來,門外傳來朦朦朧朧的對話和交談聲:「對了,大人,我們最近也在探索一些新的領域,在談生意之前不如先來這邊看看,呵呵,沒什麼,都是些富家子弟喜歡玩的東西罷了。」
障子門被猝不及防地拉開,我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