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天氣還算晴朗的某一天,趴在辦公桌上的某個名偵探突然叫住了畫完最後一筆、默默收起畫布的我。
並被與謝野晶子反駁了。
「哇,與謝野醫生也願意一起去幫我買零食嗎,好開心!」
從椅子上坐著了身體,依舊十分慵懶的樣子感慨出聲,江戶川亂步本人卻睜開了一點綠色的眸子,語氣稍微出現了些許不同的變化:「現在再不去的話,就來不及了。」
我想要收起畫架的手猛的一頓。
抬起頭直直地去看對方,心像跳漏了一拍似的,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即將從胸腔裡噴湧而出,讓我功能本就衰竭了30的心臟異常的疼痛。
正如江戶川亂步所說,今天是待在武裝偵探社的第二天,沒有攜帶手機,也沒有任何對外聯絡的我這幾天真的非常不安,只能加快把畫像畫出來。
算算日子,現在確實該進展到我不願意看到的那個節點了。
「嘛,畢竟再不去話的,半價銷售的粗點心就要被賣光了呢。」江戶川亂步像沒事人一樣,突然又重新窩了下去,非常不滿地嘟囔起來。
「原來是因為那個嗎?」
與謝野晶子很無語,還不等說些什麼,我就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腕,主動拉著她往外走:「一起去吧,姐姐。」
「不過可以先和我去個地方嗎……」
「誒?什麼地方?」
邊走邊詢問的與謝野晶子面露疑惑,兩個人已經逐漸走出了武裝偵探社的辦公區域,趴在後面的江戶川亂步卻冷不丁又傳來了一句話,語氣拉長:「記得注意腳腕哦——」
又一次離開首領的辦公室後,織田作之助像往常一樣,買了糖果、點心和各種零食,想要去咖哩店的二層探望孩子們。
但是那裡空無一人。
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竭力去追趕車輛,等來的卻有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漫天的火海籠罩著大地,行人的尖叫彷彿變成了伴奏的交響曲。
警笛聲,吵鬧聲,後續趕來的朋友的呼喊聲,全部都進不了耳朵。
回過神來,消防車已經將熊熊燃燒著的大火撲滅了,自己的友人面色沉寂地站在旁邊,彷彿察覺到了有什麼抓不住的東西在流走一樣,他的聲音低沉中,又帶著些許隱藏在靈魂深處的無助。
「織田作,你聽我說,boss之前參加了一場密會,嬌嬌的失蹤我也差不多調查到了……」
「啊,我知道。」
織田作之助的聲音與太宰治的一樣,不,他隱匿在靈魂深處的某種感情,已經不再是無助了。
是徹頭徹尾的死寂。
「你知道?」太宰治驚詫地看向背過身去的紅髮青年,而對方則是淡淡望著前方,就這樣注視著消防車與救護車前往車子裡尋找痕跡的景象,聲音平靜:「在來這裡之前,那個人,boss讓我幾分鐘後再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太宰治:「……」
「織田作,現在我不會問你那種事,我只希望你先聽我說。」纏著繃帶的黑髮少年試圖攔住他的動作:「原諒我說出奇怪的話,但………」
「報告!非常奇怪,車子裡只有一具燒焦的屍體,從骨骼判斷是成年男性,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身影。」
「車上有炸彈的殘害,看來不是這名男子因為操作不當誤使汽車保險,先聯絡本部儘快匯報這件事。」
不遠處的案發現場,負責調查殘骸的官方人員冷不丁打斷了太宰治即將出來的話,站在這裡的兩個人聽覺自然高於常人太多,他們愣了愣,同時抬起了頭,一齊將目光盯向不遠處。
如果沒有聽錯的話,那名軍警說:車子裡只有一具燒焦的成年男性屍體。
「幸好,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