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紅不吱聲,徐忠上前一步,抓住她的髮髻,用力向後一揪,迫使她面對著自己,磨盤似的巴掌左右開弓連扇了她十幾掌。
直打得徐忠感覺自己手都麻了,才停下。
楓紅一顆牙齒飛出去,口裡全是血,臉腫得老高,言語不清。
徐忠揉揉手掌,楓紅嗚咽著爬到將軍跟前,拉住將軍的衣角,“將軍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你了,將軍……”
“楓紅,你現在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信,我有的是手段,看在你跟了夫人這麼久的份上,我不對你使那些下賤的,不過,拷打,你是逃不掉的,我勸你還是都說了。”
“求你了,將軍,你有什麼事問夫人啊,我哪裡知道?”
徐忠一腳踹開楓紅,兩個手指圈成圓環放入口中,打了聲尖厲的唿哨。
楓紅突然不哭了——
密林中出來兩個蒙臉男人,其中一人提了只木箱。
另一人夾著塊一人寬的木板,手中拿著團汙得沒顏色的粗麻繩。
徐忠後退一步,楓紅暴發出尖叫,起身便跌跌撞撞向相反的密林中逃。
叢林中又閃出一人,拉開弓對準她前頭的地面,開弓放箭,那箭就射到她面前,這是警告。
楓紅瘋了般滿臉血,向樹林中衝,弓箭手不慌不忙搭上弓射出第二箭。
那支箭穿透了楓紅的小腿,她嚎叫著倒在泥地上,鑽心的疼痛讓她抱住小腿在地上扭成大蝦。
徐忠不慌不忙走到她跟前一米處停下,“楓紅,這是對待家奴的射法,我還沒把你當作細作,不然我會叫他射你大腿。知道這之間的區別嗎?”
“小腿傷好了,你還能如常行走,大腿射穿,你就一輩子做瘸子了。”
“綁吧。”他輕鬆地對拿著木板的男人說。
那人走到楓紅跟前,將木板平放,把楓紅抬到板子上,讓她仰面朝天。
用細麻繩緊緊地把她綁在板子上。
那繩子勒入肉中,將她與板子綁得沒一點空隙。
又另用一繩勒住她的嘴,在腦後打個結。
“不是不讓你說話,是怕你一會兒受不住疼,咬斷了舌頭。”
從下向上看徐忠,如鐵塔般高大,令人心生懼意。
楓紅已經說不出話,眼淚從眼角不停流出。
“人的身體有幾處穴位,對疼痛極敏感,大月氏最厲害的細作可頂住三針,你嘴這般硬,可頂幾針?”
徐忠使個眼色,提箱子的男子開啟箱蓋,拿出一隻黑色針包,展開看了徐忠一眼,抽出一支最細的針。
徐忠點點頭,那人也不碰觸楓紅的身體,隔著衣服,準確準針刺入一個穴位。
實時入針三分,楓紅覺得身上一陣麻癢,之後針刺之處一小股疼痛如涓涓細流,順著血管向全身漫延。
當疼痛到達心臟,隨著心臟的跳動,開始擴張,每跳一下,疼痛加劇幾分。
初時的細流成了小河,繼而掀起了驚濤駭浪。
如同有人在拿著匕首細細活剝她的皮。
疼痛中的火辣感又像有人在用火直接燒她的肉。
她用力咬著麻繩,喉嚨中發出動物臨死的悲鳴,全身繃緊直挺挺,捱過每次疼痛的衝擊。
第一波痛苦突然消失了,她全身一鬆,軟得像泥漿,身上衣服全部汗溼。
那人看了徐忠一眼,徐忠一雙大腿立於楓紅頭部位置,“說不說?”
楓紅動也不動,好像暈過去了。
“硬氣,可惜是個女子,不然我要召你做徐家軍的一員呢。”
他對施針人點頭,那人只將手中的針猛地向下刺入,針身沒入皮肉只露出一個小小的針頭。
一聲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