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
她在安慰自己,玉郎臉上浮出一種奇特的青,讓她渾身都壓抑不住的顫抖。
一個矮子怪叫著衝向他們時,鳳藥用力扶住玉郎一轉身,用自己的後背擋住砍向玉郎的刀。
那一刀只有冰冷沒有疼痛,玉郎沒被砍到,她心中一鬆。
玉郎用力站著,兩人向山後躲。
他們來不及排隊形,又處於人數弱勢。
鳳藥將一隻笛子放入口中,一邊用力向山後逃,一邊用力吹響哨子。
那是集合結陣的哨音,從沒用過,是在旗語失效後的備用指揮方式。
她身上力氣在快速流逝。
她扶著玉郎道,“只要李瑕過來,一定會殺了他們之後尋找我們。”
鳳藥回過頭,她餘下的戰友們正在快速集結陣形。
留下來只會成為他們的累贅。
敵方一邊打一邊有意在尋找什麼。
不像單純只是偷襲。
很有可能在找李瑕。
鳳藥和玉郎一起相扶,跌跌撞撞走到山背處,那處凹陷。
玉郎的四五處傷口遍佈全身。
鳳藥將他上衣撕開,先用嘴吸出變了色的血,吸到鮮紅為止。
用刀把傷口再劃開,再吸。
四五處弄完她累得倒在地上。
這時才覺得後背疼得在抽搐。
“我幫你。”玉郎低沉的聲音響起。
鳳藥擔心自己也中毒了,將細刃刀遞給他。
“你怕疼嗎?”玉郎用刀挑開她後背的衣服。
白晳的面板暴露在依稀的月光中,鳳藥咬著牙擠出兩個字,“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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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呼吸一滯,一道還在流血的傷口出現在眼前。
他粗糙的手按住鳳藥的背,“別動。”
細看之下,發現血色正常,他長口氣,“沒毒只是傷。”
他用發抖的手指從懷中拿出火摺子,點了堆小小的火,把刀燒透,把一塊破布扔給鳳藥,“咬住。你傷口有點深,得燙一下消毒止血。”
鳳藥不多說話,將布捲起放在口中,狠狠咬住,玉郎將燒得快紅的刀刃狠狠按在她背上。
只聽她悶聲嗚咽,快速呼吸著。
等疼痛過去,她回過頭,虛弱地吐出嘴裡的破布,坐起身擦掉臉上的涕淚,慢慢整好衣服。
玉郎心疼不已,又說不出安慰她的話。
兩人熄了火,在黑暗中靠在石壁上。
“你也這樣疼過?”鳳藥問,又像並不期待他回答。
“一想到你這樣疼過,我就覺得不那麼難忍。”她在黑暗中自言自語。
一雙熾熱的手將她的手臂拉過去,抱在懷裡。
只有在黑暗中,金玉郎才敢這樣放肆地表露情感。
鳳藥覺得自己露出的手臂一熱,像有一滴水落在手臂上,又似是她的錯覺。
月亮隱入雲層裡,洞裡黑得如同已經失明。
兩人並肩坐著,卻都看不到對方的臉。
“我不知道疼。”好半天,玉郎突然蹦出一句。
他還抓著她的手,抓得那樣緊。
“我後悔了,不該帶你來這裡,哪怕這是你的意思,哪怕這是為了你以後的路好走些。”
“我只想擁有一段和你日日相處的時光,卻把你帶入危險中。”
“你在宮裡等著,等我得勝還朝,結果一樣的。你憑聰明才智仍然可以在宮中贏得一席之地。”
“哪怕……”玉郎哽住了好半天,才用力說出下面的話,“哪怕你入了後宮,嫁與李瑕也不是不能走的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