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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各方下場

玉郎拍拍她的背,“說傻話了,我這麼壞的人是不會輕易死掉的。” “那今天究竟怎麼回事?” 玉郎沉默著,思索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這不是一句話能說清楚的。 “大約,因為我說到底是個自私的壞人。”他的回答讓鳳藥有點迷惑。 “遠離你,才是對你好,到你身邊只是在對我自己好。”玉郎又加了一句。 “我這一生只想對得起自己,但現在,這個名單裡我想加上你。” 玉郎突然痛苦地將她推開,“因為我做不到,情到最後是一場空,會給你帶來多少傷害和痛苦。” “我不能總是做壞人,我想做次好人,離你遠點,可是……” 他無力地垂下頭,眼中含著萬語千言,只說出一句,“我每天靜下來,都會想你。” “我已經剋制了,但剋制不住。” 鳳藥從迷茫變為喜悅,管它後來怎麼樣,人到最後還都不免一死呢。 “我想對得起今天。”她伸出手,伸向玉郎。 兩人擁抱在一起,玉郎在她耳邊用力呼吸,她的髮香在他難眠時總會縈繞心頭。 他想把這氣味刻入骨中,在相思難解時,用來回味。 “你記住,在宮裡有難時,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不管用什麼方法,先保住自己,我會幫你。” “不管用什麼方法?”鳳藥抬頭看著玉郎。 “對,換個詞吧,不擇手段。”玉郎平靜地望向她眼眸深處。 “汙衊也好,背叛也罷,造謠、中傷、攀咬……我只要你活著。” “那樣的鳳藥,你還會喜歡嗎?” “你道我是什麼好人麼?這些事只要需要,我都做得出來。” 玉郎收起柔情,眼睛閃著寒光,“想成大事,就別拘小節。” “我也反問你一句,這樣的金玉即,你喜歡嗎?” 鳳藥沒有回答,抱緊了玉郎的腰。 “我得走了。”玉郎推開她,深深望了她一眼,又看看她從入宮就插在髮間的那支翡翠簪,頭也不回大踏步走出暖閣,轉個彎便不見了。 她久立窗邊,望著玉郎消失的方向發呆,思索著玉郎說的每句話。 第二天,糧道輸送官被貶之事傳遍朝堂。 皇后盛怒,不只因為一個小官員被貶,而是生氣,這幾次不順心都是因為這個新進宮不懂事的丫頭。 別人都沒事,偏她出個宮就遇到官吏上門催糧。 那些官兒在外一向如此的,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偏這次皇上就生了氣。 可她無法進言,甚至太師一黨對貶職官員也不能保,此事事關皇上顏面,事關政令不通。 說白了,皇上下的聖旨是無效的,這層遮羞布一旦被撕開,事情就難以收尾。 此事牽連甚廣,不能深查。 事到如今,最關鍵的事是快點將這個肥缺用自己人補上。 玉樓正上演著一場好戲。 正如弦月所說,曹七郎開始常住玉樓。 當大家都為糧道輸送官免職而震驚時,他卻沉溺在溫柔鄉中不可自拔。 弦月穿著蒼青絲綢寢衣,身體美妙的線條在絲綢的覆蓋下,猶如最珍貴的禮物。 七郎的手把玩著他的一縷黑髮。 弦月將七郎的一縷頭髮同自己的頭髮綁在一起,拿起一把鋒利的小刀,一劃,頭髮飄下,被七郎粗糙的大手接在掌心。 “放你荷包裡。”弦月起身,接過頭髮塞進七郎荷包中。 兩兩相望,七郎心神激盪,他將弦月輕輕擁抱在懷中,像抱著稀世珍寶。 門在此時不合時宜被人推開。 凰夫人穿著一襲玄色錦衣,纖腰束著蘇芳寬幅腰帶,更顯人苗條利落,腳上同穿著蘇芳色千層底鞋,鞋面綴著大顆珍珠。 頭上未插戴任何首飾,一頭烏髮全部梳起來,盤成簡單的單螺髻,表情嚴肅。 七郎坐直身體,他的外袍敞著,露出結實的胸膛。 凰夫人走到他面前鄭重行了個禮,七郎驚得從床上跳到地上,扶起凰夫人關切地問,“夫人是有什麼事嗎?幫得上忙,七郎絕不會袖手旁觀。” “正是有事求您。”凰夫人道,“皇城糧道運輸官被免了職,我想請您說服你家二郎,上折保舉太僕寺常太卿調任糧道官。” “常宗道?”七郎皺起眉頭問。 “正是此人。” 他轉著眼睛,這人他不算熟,不過聽說常宗道為人清正,先帝在時,曾任過省糧道司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