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的人,辦出啥事來,都不奇怪。
渣男再怎麼渣,只要回頭給個笑臉,立馬覺得自己是真愛,也不是幹不出來。
「我目前家庭美滿,事業成功,並沒有要給我孫子再找一個爺爺的意願。曾先生請自便吧。當年的事,情出自願,事過無悔。早都過去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結束的也已經結束了。不可能重來。聽明白了嗎?再見。」
鬱爸說完再不理曾益閒,淡定的喝了兩口湯,看著對面快把自己撐死還在猛往碗裡扒飯的兒子和兒婿,被他們兩個的呆樣逗得笑彎了眉眼,「吃不下別硬吃,對胃不好。」
哦。
兩人應著,頭更低了,就是死不抬頭。
曾益閒站在那裡,呆愣了半分鐘,他不明白他的小菱歌怎麼變得這麼強硬。很難在當年那個與他在一起時溫柔似水的溫暖少年與眼前這個光芒耀眼的藝術大師之間找到共同點。
直到他對著孩子們笑,他才在他的眉眼間看到似曾相似的溫柔繾綣,只是面對的不再是他。
到底沒說什麼,失落的離開了。
等人走遠,鬱離才抬頭,對著鬱爸豎大拇指。
渣男就該這麼對待。
「爸,你不會吃回頭草吧?」
惹來鬱爸一個白眼,「管好你自己。」
……
「那個……曾……那誰,是你……」
晚上回到家,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謝喬慕才問鬱離。
「嗯。」
啊……
「你一直都知道?」
謝喬慕眼睛瞪得很大。
那不就是說,那天他們兩個在商場遇到曾董的時候,寶貝就知道那是他親生父親?
還說沒見過?不認識?
鬱離很奇怪的看謝先生。
「我當然知道啊。你在想什麼狗血劇情嗎?平民少年被豪門掃地出門,懷著孕無處容身,落迫的在偏闢小城獨自辛苦求存,隱瞞孩子的身世,讓孩子在窮苦的環境長大什麼的,是不是?」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我姑姑是鬱韶音,她是繼承的祖業,不是白手起家。你能明白是啥意思吧?你也可以問問喬館長,鬱水鬱氏代表什麼。我爸只是想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療一下情傷,剛好挺喜歡鎮北的,就定居而已。」
剛開始鬱爸住的是縣郊的小別墅,後來他長大要上學了,姑姑是專門帶著團隊去的鎮北,買下一大塊地皮,在離小學初中高中都很近的中心地段,建了一個小區。單獨給他們父子建了一套別墅不算。鄰街的門市房頂樓整整兩層都給鬱爸留著做畫室的。
也就是現在繪畫班的地方。
跟落迫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好不好。
「我爸又不是小三,我也不是什麼私生子。他們是正當談戀愛,正常的在一起的。不過是沒有走到最後分手了,有啥可瞞著的。我爸從來也沒瞞過我,我另一個父親是誰。」
只不過是他本人也沒什麼興趣認渣男爹而已。
嫌棄他丟人。
說到這個,鬱離轉過身,盤腿坐在沙發上,面向謝喬慕,「謝先生,你是不是對我的家庭有什麼誤解?你不是查過我嗎?知道我姑姑是誰嗎?」
為啥還拿看灰姑娘那個眼神看他呢?
他是什麼落難的王子,蒙塵的珍珠嗎?
太扯了。
謝喬慕不自在的動了下,「那鬱總在娛樂圈一言九鼎,舉足輕重的,你們父子卻住在小縣城裡。我往豪門爭鬥的方向想一下,也是正常思維嘛。再說,我跟你結婚,只是喜歡你這個人,幹嘛要看你家庭啊?」
哎你這人,這麼說就無賴了啊。「當時咱倆是相親的吧?沒有我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