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秋水。

秦澤雙手握緊了拳頭，額頭青筋暴起。

他整個人跪在秋水面前，看著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秋水，心裡無比氣憤。

秋水就是在看他笑話吧？他是故意的，故意站在那裡，就等著他秦澤跪他。

然而，剛才秦老爺子已經說了，如果他不道歉的話，就要將他趕出秦家。

秦澤好不容易，才進入了秦家。

他絕對不要被趕出秦家，一旦他被趕出來了，那他就會失去現在的一切了。

「對不起……」秦澤從牙縫裡，硬生生地擠出了這三個字。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秋水面無表情地看著秦澤，沒有嘲諷，也沒有不屑。彷彿在陳訴一個事實，是真的沒有聽見。

秦澤瞪大了雙眼，提高聲音，咬牙切齒地對秋水道：「對不起。」

「嗯。」秋水淡淡地點頭，「我知道了。」

秋水並沒有說接受，也沒有說不接受。

秦澤聽了秋水這話之後，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恨不得現在就撕碎眼前秋水的嘴臉。

然而，秋水雙眼很是平靜。

就是那種平靜，卻更加讓秦澤憤怒。

憑什麼，眼前這個人，憑什麼讓自己跪他？

他有什麼資格。

「還有柳經理。」秦老爺子冷聲提醒秦澤。

秦澤咬牙，將目光從秋水身上移開，然後看向了站在秦老爺子另外一邊的柳經理。

「對不起。」

這一句話對不起，可要比剛才對秋水說的時候，聲音更響亮。

當秦澤說完這一句對不起之後，他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

在地上，再跪多一秒，他都覺得是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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