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不會騙他。

許母摟著許可可，一個勁地喊心疼：&ldo;不哭，奶奶的可可不要哭，你怎麼會有錯呢，你是好心，可有時候好心沒好報啊。這世上狼心狗肺的人多得是。&rdo;

許歡歡眼眶裡的淚在這一刻悄無聲息滴落在地上，許母指桑罵槐般惡毒的語言向她襲來，讓她不知所措，也覺得委屈。

她沒有，她沒有推許可可，也沒有把許可可弄哭。

她望向了許楚聞這個哥哥，眼神裡帶著期盼，張嘴&ldo;嗚嗚&rdo;地訴說著，邊搖頭。

可在這個房間裡，歡歡唯一信賴的哥哥卻並沒有站在她這邊，他把歡歡的著急當作是狡辯。

&ldo;歡歡，跟可可道歉。&rdo;許楚聞沉聲道。

歡歡的動作一頓，只是看著許楚聞。

&ldo;歡歡，在家裡要相親相愛，不能欺負人，哥哥相信你應該也不是故意的，但做錯了就要道歉，只要你道歉，可可肯定會原諒你的。&rdo;

歡歡嘴裡不再著急地發出任何聲音，原本要拉著許楚聞的小手也縮了回來，甚至都不再哭泣了。

這一刻，她選擇了沉默。

因為她知道，只要別人不相信，無論她再怎麼解釋都沒有用。

這一刻，歡歡對自己的討厭也升到了頂端。

為什麼，為什麼人販子當初要選擇把她的舌頭割去，讓她現在連給自己辯解一句的能力都沒有。

看著惡意針對她的妹妹，看著厭惡她的奶奶，看著不相信她的哥哥，這一刻的許歡歡感覺很無力，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絕望地想，是不是她不該被找回來，如果她沒有回家，現在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她想起了以前被拐時，有時候去乞討，會被別人嫌棄地趕走，即便是那樣，可也沒有現在來得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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