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說,經此一役,他突然不太確定「絕」究竟是不是紀決了。
但被那令人震撼的強吻和告白一衝擊,他覺得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比「我的弟弟愛上我」更離譜的事情,即便「絕」是紀決的馬甲,又怎樣呢?
紀決幹出什麼事他都不驚訝了。
總之,不管他倆是大號小號正主馬甲,還是毫不相干的兩個陌生人,都一起去冷宮裡待著吧,左正誼不想理他們了。
左正誼擺著一張別人欠他兩萬塊錢的臭臉,推開基地別墅的大門,走上二樓。
正好隊友在找他,他還沒走近,傅勇就叫:「哎黛玉,你幹嗎去了?等你復盤呢!……你嘴怎麼了?偷吃辣椒了?」
「……」
左正誼腳步一僵,下意識抿了抿唇。
有這麼明顯嗎?紀決有多用力啊?……變態!!!
「啊,沒事。」左正誼故作鎮定,胡亂編了一個藉口,「外面好熱,讓蚊子咬了。」
傅勇將信將疑地瞄了他幾眼,方子航聽見動靜也望了過來,加上金至秀和段日,四雙眼睛齊齊盯著他,左正誼耳根一紅,飛快地上樓:「我先去沖個澡,五分鐘!」
他一走,隊友們收回視線,傅勇喃喃道:「奇怪,這廝怎麼鬼鬼祟祟的?」
方子航隨口道:「不會偷摸談戀愛了吧?」
「跟誰談?」傅勇在椅子上坐正,繼續打遊戲,按了兩下鍵盤,他猛地抬頭,「我操,不會是rightg吧?!」
「……」方子航有點無語,「你想什麼呢?rightg是男的。」
「雖然是男的,但這哥們gay裡gay氣,一看就不正常。」
「我看你也不正常,神經病。」方子航白了傅勇一眼,「跟誰談都行,但是可千萬別跟女粉談,這兩天我吃瓜都吃出心理陰影了。」
「什麼瓜啊?」
這時,左正誼沖完澡下樓了。他穿著寬鬆的長t恤,頭髮濕漉漉的還沒幹透,表情有點困惑:「誰跟女粉談戀愛了?」
「cq戰隊的中單,睡粉被扒了。」方子航說,「他還沒回應呢,估計不會承認吧,但實錘都砸臉上了,睡粉加劈腿,承不承認也沒區別。」
「……」
類似的事情左正誼聽過不少,不稀奇。
從表面上看,電競圈是由一群為夢想熱血拼搏的少年組成的,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此處的夢想與名利不分家,很多人在這條路上走到一半,就忘記夢想究竟是什麼了。
名利麼,也不見得真的得到了,但心裡膨脹起來,認為自己是個腕兒了。
自我感覺良好也就罷了,偏偏真有人捧場。
某些涉世未深的女粉絲被他們在賽場上的姿態迷了眼,將他們奉為偶像,心甘情願和他們談戀愛。
說好聽點叫談戀愛,說難聽點,就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光環故意睡粉絲。
這種選手通常腳踏多條船,睡完不負責,方子航說,這次被扒的cq中單就是如此。
左正誼很無語。
每次聽到這種事,他都會想起他那個出軌又不負責任的親爹,心裡無限厭惡。
剛才紀決問他喜歡什麼型別的物件,他說不知道。
現在一想,其實他有一個基礎要求,那就是要對方對他忠貞不二,對家庭負責,絕不背叛。當然,他會以同樣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左正誼吃別人的瓜,生自己的氣,一直到復盤結束,仍然保持著臭臉。
wsnd新賽季開局順利,隊內氣氛很好。
上至戰隊領導和工作人員,下至選手和教練,除了他,別人都高高興興的。但他慣常如此,一副祖宗脾氣,大家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