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難堪著,不肯近前,猛地瞥見旁邊那位丰神朗朗的公子和她的玉郎有幾分像。
謝靈玄卻沒分一點注意力給她。
商賢喝了酒後,臃腫的臉更紅。
&ldo;唱曲來。&rdo;
青玉巷的媽媽猜得商賢的身份,不敢得罪,只勸花奴說負心薄倖的謝靈玉已將她忘了,不必再為他守著了。
花奴下意識看向那個和玉郎長得很像的公子,可他卻在涼薄地瞧熱鬧。
花奴別無他法,只得開嗓。
咿咿呀呀地唱了半晌,商賢將她摟住,帶入懷中,同時將更多的銀兩塞到她懷裡。
花奴不從,只說自己已出了閣了。可她本是風塵女子,說這種話無足輕重。
商賢興致正濃,直接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別院,丟到床榻間,用肥重的身軀壓住。
……
翌日,商賢給謝靈玄傳來口信,說喜歡昨夜的妓子,就此留下當個妾室。
謝靈玄回信說,&ldo;那一位姑娘與我也不相識,相爺要留下便留下,原沒必要和我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到青玉巷和鴇-母說一聲就行了。&rdo;
商賢自是付了翻倍的銀兩,從鴇-母手中贖走了花奴。
別了商府的信使後,謝靈玄往書齋去。
經過謝靈玉的清暉居時,忽撞上一鬼鬼祟祟的人影。
謝府是大族,小廝婆子偷盜主子財物之類的事,倒也尋常。
謝靈玄靜靜站在原地瞧著,等那人攜包袱從草地裡拱出來,才輕輕咳了一聲,嚇得那人登時雙腿發軟,掉落一地的玉石金銀。
竟是常在府中走動的小廝二喜。
從二喜身上掉落的東西,都是謝靈玉平常戴的。
二喜行偷竊之事本就心虛,乍然見了謝靈玄,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話也不會說了。
&ldo;大公子饒命!&rdo;
謝靈玄涼涼打量他,&ldo;怎麼,府上給你的例錢少了?&rdo;
二喜哽咽,渾身篩糠。
從主子房裡撈油水這事,二喜從前畏怯,本不敢行事的。
只因近來家中弟弟患惡疾,需要一大筆銀兩,他若不偷些東西出來,父親就要典當幼妹來給弟弟治病……他這才冒險行此勾當。
他存著僥倖心理,覺得旁人都做,他若不做,便是吃虧了。
二喜毀得腸子都青了,他偷盜的金銀不少,若是送到官府,可是剁手之刑。
謝靈玄問清了緣由,善解人意地道,&ldo;你幼弟患病,原是情有可原。這些財物,你可以拿去。&rdo;
二喜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搗蒜似地磕頭謝恩。他現在可算明白,為何外面的人都把公子當成活菩薩了。
二喜哆哆嗦嗦,欲向那些金銀摸去。謝靈玄卻黯著眼色,長靴不輕不重地踩在他手骨上。
二喜登時疼得鑽心,卻強忍不敢吱聲。
謝靈玄緩緩說,&ldo;……但我亦有個條件,要你應允。&rdo;
二喜猛然抬頭。
謝靈玄平淡地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二喜聽罷,面色如土。
他只得答應。
&ldo;是,小人……小人明白了。&rdo;
˙
這一頭,謝靈玉很快就知道,自己的花奴姑娘被商相爺抬入了商府。
彼時他正在瀾河碼頭邊,好不容易和溫初弦一起找到了一個船工‐‐那船工曾在水監當過差,曾親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