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付人很有一套,殺人不見刀,姓張的男人想怎麼對時渝,他就怎麼以同樣且更狠的方式回敬對方。
從頭到尾,他本人坐在旁邊啥也沒做,出了問題也牽扯不上任何責任。
兩瓶白酒下肚,都喝到對方吐血送去醫院。
出餐廳這一路,楚雲行走路生風,一步當時渝幾步。
“你怎麼在這兒?”時渝抬頭,小心翼翼看他,“又碰巧?”
“不然你以為?”楚雲行面無表情。
也是,她和他的關係,除了碰巧,還能有什麼可能?
楚雲行走了幾步,腳步停了下來。
轉過身,目光掃向時渝,他的聲音陡然轉冷,“我記得婚後我說過,不要做出任何有傷楚家顏面的事!”
“我不知道今晚需要陪酒,我以為只是普通的談業務……”時渝垂下臉龐,沒敢看他。
“楚太太!”楚雲行揚高了音量,“你是成年人了,頂著自己這張臉出來談業務會遇上怎樣的麻煩心裡沒點數嗎?”
“……”時渝說不出話來。
時渝是小瓜子臉,面板白淨又清透,氣質溫溫柔柔透著古典韻味,並不是濃顏系長相,但卻有種說不出的魔力,總能讓人一眼注意到她,被她驚豔。
時渝的美美得不浮躁,像是一塊溫潤的玉,靜謐地由內散發著自己的美好,比很多頂流女星都更耐看,更耐人尋味。
時渝對自己的長相是有自知的,可又能怎樣呢?
她還能一直做他嬌養的金絲雀,天天關家裡什麼也不做不成?
但和楚雲行約定在前,他動怒,她能理解,畢竟楚家少夫人陪酒這種事如果傳出去,是真不好聽。
“對不起,以後我會盡量避免這種情況再發生。”時渝垂著腦袋道歉。
停頓了下,又補充,“還有,剛謝謝你!”
如果剛不是他及時出現,時渝無法想象自己可能面臨怎樣的後果。
被灌醉後能發生的事就太多了。
楚雲行拉開車門上車,卻並沒有立即發動車。
側著臉龐,他神色複雜地盯著時渝在看。
“為什麼一定要找工作?”
楚雲行其實很不理解時渝,她是楚庭軒親自挑選的兒媳婦,就算在楚家自己不待見她,還有楚庭軒為她撐腰,她是可以過得很好的,至於出來找工作受這些委屈?
時渝的目光落在窗外昏黃的路燈,在他的話後有些悲涼的笑了。
她現在在楚家是衣食無憂,可他是不是忘了,是他告訴她,楚庭軒一走她就得滾的?
時渝出來找工作,只是不想失去生存的能力罷了。
這樣,就算哪天離開了楚家,她也能自己養活自己,不依附任何人,她一樣可以過得很好。
除此之外,時渝還有個私心。
時渝應聘的公司都是珠寶設計公司,而時家,從事的正好是這行業。
時家的公司創始人不是時鋒,是溫嵐,公司剛剛成立的時候規模還很小,也是溫嵐辛苦了大半輩子把公司一點點拉扯起來的。
但離婚時,公司卻被挖空,資產沒分到半點,公司的權利還被奪了去。
時渝想幫溫嵐奪回家裡的公司,可以她目前的實力,別提打官司的費用都支付不起,就算把公司要回來了,她也沒能力管理。
去珠寶公司上班,其實是在積累經驗。
但時渝並沒有和楚雲行解釋那麼多,他應該也沒有閒情聽她說太多事。
“我們的婚約沒包含不能出來工作。”時渝搬出了兩人的婚後協議。
楚雲行確實沒約束她這事,她的話,他沒反駁。
“協議遵守不好,到時候爸爸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