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是土,樓裡沒有熱水,他換下衣服提上塑膠袋,出去找澡堂洗澡去了,婷婷看著店,一般人進來就是看看,幾乎沒人買東西。
我上午幹了一件事,我從盜洞這裡向外走,心裡默數著步數,大概走了兩百多步,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如果地下盜洞不走偏的話,挖到這裡,正好是在花園底下。
彬塔這個小花園不大,二三十平米,種了一些適合冬天觀賞的海棠和海冬青,我算了,如果從花園底下走,打上豁子板支撐應該沒問題,如果換別的路線會更遠,經緯儀打的是直線,是最近的一條路。
我正看著花園,忽然有一個老頭進到花園裡拿起管子開始澆水。
我不解,問:“大爺,怎麼這時候還澆水。”
老頭拿起水管笑道:“冬青不吃水,海棠吃水,晚上水管凍上了不能交,就這時候交點水,中午出太陽一曬就幹了,咱就是幹這個的,不能偷懶。”
我笑著說大爺您可真敬業。
這時我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兄弟真是你,還賞花呢。”我轉身一看,是大禮堂的尤經理。
“尤經理好,找我有事?”
“你真說對了,還真找你有事。”
尤經理看了眼正在澆水的老大爺,小聲說:“有個忙,兄弟你得幫哥一下。”
“什麼忙?”
“你跟我去一趟禮堂,見我老闆,你們不是租了那棟樓半年嗎,老闆讓我找你們的人過去問問租金的事。”
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尤經理,那照你說...我該說多少租金?”
“這個嘛.....實話實說嘛,呵呵....”
“那我就說原價1800?”我試探著問。
尤經理立即臉黑了。
“1000?”
尤經理還黑著臉。
我湊過去小聲說了一個數。
他聽後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好傢伙,我心想這老陰比真敢吞啊。
怪不得不給我們開條,我們1800租的,他敢這麼吃黑錢,怪不得大禮堂接不到生意快倒閉了。
和尤經理並排向大禮堂走著,我隨口問,“你不怕你們老闆發現?”
“怕什麼?我在大禮堂辛辛苦苦幹十年了,工資都沒漲過,我不吃點黑錢,我怎麼養活我老婆孩子,再說了,老闆她什麼都不懂。”
他越說越得意,吹噓起自己來,我聽的暗自咂舌。
我舉一個例子,有對情侶定在大禮堂結婚,交了錢大禮堂負責婚宴,人新人定的兩百塊錢一桌的酒席,尤經理操作後就變成了一百塊錢一桌,魚他買死魚,肉都買便宜的凍肉,菜的數量不變,但吃的人都說難吃。
“老闆,老闆在嗎?”
“進。”
“老闆,這人就是租我們小樓的人,他們要開一家體育用品店。”
我好奇打量辦公桌前坐的女孩,心想這大禮堂老闆好年輕。
也就二十出頭,可能本身是搞接待行業的,這女孩穿著十分講究,一米七個頭,頭髮梳的整齊,打著耳釘,化了淡妝。
很漂亮,一看就像有素質的人。
“你好,我是禮堂負責人。”
女孩起身,很有禮貌的說:“那棟樓我們閒置有兩年了,你們要用能租出去也挺好,聽尤經理說錢付了,還沒簽合同是嗎?價格是多少。”
這時尤經理低著頭,偷偷對我眨眼。
我給他回了個眼色,對這女老闆比了個數。
“三百。”
“我們三百一個月租的。”
尤經理趕忙說:“哎,老闆你也知道,咱們禮堂今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