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黃亮銅錢,其中以五帝錢為佳。
只要入過土在出來的,就不能算作傳世。
尤其是那種渾身長滿綠鏽黑鏽的,我不要。
從風水學上說,這類錢陽氣十足,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以前常被用來算卦祈福。
老教授說要用幾十斤傳世錢來煮豆角水,我忙活了一上午,挑挑揀揀,只收到了三斤多,差的還遠。
我從賣豆腐那裡搞來一個喇叭。
我舉著喇叭,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喊:“收皮錢!回收小皮錢!高價回收小皮錢!”
走到綠橄欖門口,樓上一個女的開啟窗戶叫我。
“等等!收古董的,我有幾個銀元你要不要?”
“不要,我只要皮錢。”
“皮錢也有,你上來看看啊。”
我快步上樓。
一樓是綠橄欖舞廳,這裡晚上才熱鬧,中午沒什麼人,外界一直有個傳言,說早年在綠橄欖,十塊錢就能摸姑娘。
這傳言不對,是十塊錢和美女跳十分鐘莎莎舞,要想動手,最起碼加個零,在乘以二。
“你進來拿吧,在床底下,我拿不動。”
我從床底下掏出來個酒罈子,罈子裡全是銅錢,最起碼十多斤重。
“這你從地裡挖出來的?”
“什麼挖出來的,這我家傳下來的。”
她說:“我太奶奶家解放前是大地主,以前有十幾罈子,還有銀元,我都賣了,現在就剩這一罈子了,你看看,給我多少錢。”
這罈子裡一大半都是傳世品,我給了他八百塊錢,要正常人來收,最多給她三百。
“美女,像這種黃燦燦的銅錢,你知不知道誰家裡多?”
“呦,收古董的你嘴還挺甜的。”
“呸,”她來回點著百元大鈔,笑道:“你去老電影院附近找找,那裡以前有好幾家地主呢。”
晚十點半,我一天沒吃飯,腳底板都磨出了水泡,拖著疲憊的身體,揹著一包銅錢回了旅館。
嘩啦啦全倒在床上。
燈泡照亮下,這堆銅錢反光金燦燦的。
豆芽仔拄著拐道:“太好看了,像金幣一樣,這得有二十多斤吧?”
我稱了下重量,二十六斤多。
魚哥早就買來了十多斤扁豆角,我搬來鐵爐子,在把頭指揮下架上大鍋,將銅錢和豆角全倒進鍋裡,然後又加滿了水。
燒火煮水。
半個小時後開了鍋。
拿開鍋蓋,銅錢都沉在底部,水咕嘟咕嘟冒泡,扁豆角煮的軟爛,上下翻滾。
鍋裡的水煮的混濁發綠,表面還漂著一層淡黃色的油光,我們沒放油,不知道這層油光怎麼來的。
眼前出現了一個問題。
怎麼喂小萱吃煮豆角?
想來想去,好像只能嘴對嘴喂。
豆芽仔放下柺杖道:“要不讓我來吧。”
我踹了他一腳:“要來也是我來!輪得到你?”
豆芽仔忙擺手,說你來你來。
嚼爛了一把扁豆角,滿嘴銅臭味,味道又澀又苦。
我強忍著不適,嘴對嘴,努力向小萱嘴裡送。
她無法下嚥,我只能盡力,用自己舌頭向下推。
餵過扁豆角,我抱起小萱來到衛生間。
擺好臉盆。
看著鏡中的自己,我深呼吸一口,成敗在此一舉。
魚哥在旁看著,他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向自己的佛祖祈福。
我狠下心,用力將小萱的頭,按到了臉盆中。
就在這一刻。
旅館外起了風,呼呼的風聲,聽起來像狼呼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