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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一枚銅錢

的黃亮銅錢,其中以五帝錢為佳。

只要入過土在出來的,就不能算作傳世。

尤其是那種渾身長滿綠鏽黑鏽的,我不要。

從風水學上說,這類錢陽氣十足,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以前常被用來算卦祈福。

老教授說要用幾十斤傳世錢來煮豆角水,我忙活了一上午,挑挑揀揀,只收到了三斤多,差的還遠。

我從賣豆腐那裡搞來一個喇叭。

我舉著喇叭,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喊:“收皮錢!回收小皮錢!高價回收小皮錢!”

走到綠橄欖門口,樓上一個女的開啟窗戶叫我。

“等等!收古董的,我有幾個銀元你要不要?”

“不要,我只要皮錢。”

“皮錢也有,你上來看看啊。”

我快步上樓。

一樓是綠橄欖舞廳,這裡晚上才熱鬧,中午沒什麼人,外界一直有個傳言,說早年在綠橄欖,十塊錢就能摸姑娘。

這傳言不對,是十塊錢和美女跳十分鐘莎莎舞,要想動手,最起碼加個零,在乘以二。

“你進來拿吧,在床底下,我拿不動。”

我從床底下掏出來個酒罈子,罈子裡全是銅錢,最起碼十多斤重。

“這你從地裡挖出來的?”

“什麼挖出來的,這我家傳下來的。”

她說:“我太奶奶家解放前是大地主,以前有十幾罈子,還有銀元,我都賣了,現在就剩這一罈子了,你看看,給我多少錢。”

這罈子裡一大半都是傳世品,我給了他八百塊錢,要正常人來收,最多給她三百。

“美女,像這種黃燦燦的銅錢,你知不知道誰家裡多?”

“呦,收古董的你嘴還挺甜的。”

“呸,”她來回點著百元大鈔,笑道:“你去老電影院附近找找,那裡以前有好幾家地主呢。”

晚十點半,我一天沒吃飯,腳底板都磨出了水泡,拖著疲憊的身體,揹著一包銅錢回了旅館。

嘩啦啦全倒在床上。

燈泡照亮下,這堆銅錢反光金燦燦的。

豆芽仔拄著拐道:“太好看了,像金幣一樣,這得有二十多斤吧?”

我稱了下重量,二十六斤多。

魚哥早就買來了十多斤扁豆角,我搬來鐵爐子,在把頭指揮下架上大鍋,將銅錢和豆角全倒進鍋裡,然後又加滿了水。

燒火煮水。

半個小時後開了鍋。

拿開鍋蓋,銅錢都沉在底部,水咕嘟咕嘟冒泡,扁豆角煮的軟爛,上下翻滾。

鍋裡的水煮的混濁發綠,表面還漂著一層淡黃色的油光,我們沒放油,不知道這層油光怎麼來的。

眼前出現了一個問題。

怎麼喂小萱吃煮豆角?

想來想去,好像只能嘴對嘴喂。

豆芽仔放下柺杖道:“要不讓我來吧。”

我踹了他一腳:“要來也是我來!輪得到你?”

豆芽仔忙擺手,說你來你來。

嚼爛了一把扁豆角,滿嘴銅臭味,味道又澀又苦。

我強忍著不適,嘴對嘴,努力向小萱嘴裡送。

她無法下嚥,我只能盡力,用自己舌頭向下推。

餵過扁豆角,我抱起小萱來到衛生間。

擺好臉盆。

看著鏡中的自己,我深呼吸一口,成敗在此一舉。

魚哥在旁看著,他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向自己的佛祖祈福。

我狠下心,用力將小萱的頭,按到了臉盆中。

就在這一刻。

旅館外起了風,呼呼的風聲,聽起來像狼呼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