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以為是這批文物有問題,不僅請了玄門協會,還從世界各地聯絡了很多這方面的專家來看,可都瞧不出問題。” 鄭伯坐在輪椅上,握著佛珠嘆氣:“我現在也只能求祖宗庇佑了。” “您別說晦氣話,有葉大師在肯定沒問題的。”劉志雄衝他打著包票,看起來比本人信心還足,又看著面前封存在展櫃裡的東西,“這些就是今晚要亮相的文物?貼城這樣展示能行嗎?” 鄭伯也不是一個專門的慈善家,花這麼大價錢將流失在外的文物買回來上交國家,這確實是免費的。 但官方也諒解他付出的心力,所以特許他用文物辦三天展覽,以此作為噱頭來提高其他拍品價格。 然而要是賓客們一進場見到這麼多符紙,怕是嚇都嚇死了,哪還有心思拍東西…… “咳咳,這裡是特地用來鎖住邪祟,把這批東西處理乾淨的,之後確定沒有問題就會放到下一層,那裡才是真正的展廳。”鄭伯吐字已經有些吃力,說完用佛珠貼在心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劉志雄見狀有些著急,扭頭追問道:“葉大師,看出問題了嗎?你不是說靈氣復甦,覆有陰氣的東西就容易異變,肯定是這些東西害了鄭伯是不是?” 看得出他是真心實意想救人,葉瀾沒計較他的急躁,只側過頭讓隨行的烏衡先給鄭伯把脈。 烏衡依言上前,確定對方如醫院診斷那樣是毫無症狀的器官衰竭,便讓對方服用了一顆丹藥。 “應該夠他撐十天半個月了。” “哎呀,這麼短時間哪裡夠啊。”劉志雄在旁邊搓著手,急切道:“要不多來兩顆,好歹頂住個一年半載的。” 烏衡忍不住朝他翻了白眼。 這時,輪椅上的鄭伯突然長嘆一聲,閉著眼一臉舒暢道:“我感覺好多了,胸口不悶,四肢也有了力氣。這位大師的藥果然很厲害。” 說著,他還站起身走了幾步,除了身形緩慢一些,基本與平時無異。 劉志雄張大了嘴巴,看著鄭伯不僅面色恢復紅潤,連皺紋都少了好幾條,不由對烏衡的藥有了新的認識。 “衡大師。”他也不知曉少年全名,只能按照葉瀾平時稱呼的單字喊,湊過去諂媚地商量,“這藥,能不能給我一顆?就一顆!” 烏衡:“……” 他白了對方一眼,懶得理會。 劉志雄提出高價收購也不行,急得他團團轉,畢竟先前在船上看少年給葉瀾送藥都是一瓶兩瓶地給,讓他誤以為就是普通的補藥,哪裡想到竟然效果這麼好。 不過他要是知道這是藥師門的東西,估計當場就得給烏衡跪下。 言歸正傳。 暫時穩定鄭伯的生命體徵後,葉瀾才在展廳裡走動起來。 這批文物顯然是入侵皇庭時掠奪的,裡頭有唐三彩,金絲琺琅,翡翠白菜,還有各家名人字畫,全都是價值連城的貴重物品。 “鄭伯,一口氣買回來這麼多,不便宜吧?”她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是不便宜,但難得都在一個藏家手裡,我咬咬牙花了小半數家產給拿下來了。”鄭伯一直緩步跟在她身側,聞言點了點頭,“不過價格還算公道,能遇到一口氣全出的賣家也不容易,據說那人是爛賭城性,家中破產才把地下室的古董搬出來售賣。” 葉瀾一邊聽著一邊手指輕輕劃過玻璃展櫃,明明是乾燥的環境,上邊卻生出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入手冰涼。 “你確定調查清楚了嗎?” 聽她又問了一遍,鄭伯一愣,這回開口有些遲疑,“其實我也想過的,這麼多寶貝單個出售拍賣會得出更高價,就算是破產也只需要出一兩件就足夠填補窟窿的……大師,是不是真有問題?” 他緊張起來,突然覺得四周格外陰涼,甚至有點鬼氣森森。 葉瀾卻是搖頭,“暫時看不出什麼,只是物件都是真的,年代久遠所以陰氣比較重。” 如若不然,她也不會問起相關售賣背景。 隨後她唸了一段驅邪咒,祛除了古董字畫上過重的陰氣。 鄭伯見頭頂燈光都明亮了許多,那些文物也不再像是隔著一層灰濛濛的霧氣,變得更加光彩奪目熠熠生輝,頓時驚喜不已,“大師真是厲害,手段了得,待會正式的拍賣晚宴請您務必參加,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