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澈這個電話打的時間很久,簡思雖然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是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這次交流並不愉快。
結束通話後,季明澈走回房間,在看見簡思時,明顯有一絲錯愕。
“你還沒走?”
嗓音發顫,隱隱有一些激動。
沒人能明白,他此刻看見簡思坐在房間裡等他有多開心。
好像在黑暗的道路里終於看見了一絲絲曙光。
簡思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有多激動,關心道:“我不放心你!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是戴維斯薩迪?”
季明澈定定的看著她,眼眶微微有些發熱,滿臉不捨。
見他不說話,簡思又問:“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季明澈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走到衣櫃旁邊開始收拾行李:“m國那邊出了一點事,我得回去一趟。”
他的話,無疑證實了簡思的猜測。
她走過去,幫著他一起收拾行李:“很緊急嗎?你的病還沒好呢!就不能緩兩天?”
她的關心,如涓涓流水,緩緩淌進季明澈冰冷的心窩。
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深深道:“等我——”
“嗯?”簡思不懂,這個‘等我’是哪一種意思,正要問個究竟,季明澈突然蜻蜓點水般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處理完m國的事,我就馬上回來找你。”
他的嘴唇冰冰涼涼的,和陸佑霆的溫暖截然相反。
簡思整個人都愣住了,忘記了反應,到嘴邊的話也忘記了問。
季明澈很快收拾好行李,從衣櫃裡找出一套衣服準備進洗手間換。簡思見他手裡的衣服太薄,拉住他,給他在衣櫃裡找了一件黑色高領打底毛衣和加厚呢絨中長外套。
“今天零下5度,外面都結冰了,你還在生病,不能穿那麼少。”
季明澈心裡暖暖的,接過她的衣服,回洗手間換上。
等他換好衣服出來,簡思將藥塞進他懷裡,一個瓶子一個瓶子小心叮囑:“這個是消炎藥,治療你後背處的傷的,一天三次,一次兩顆。這個是感冒藥,一天一次,一次一顆。全部都是飯後服用。這個是生理鹽水和碘伏,每天都要給傷口清晰消毒。”
生怕他記錯,簡思從包包裡拿了一隻筆,又在藥盒上寫了一遍。
季明澈揉著她的頭髮,柔聲道:“我的思思真的長大了,懂得比我都多了!”
簡思白了他一眼:“我是醫生,如果連這都不懂,那誰還敢找我看病!行了,不說了,我開車送你去機場。”
“好!”
季明澈點點頭,提著行李箱和簡思離開。
去機場的路上,簡思忍不住問:“m國那邊沒什麼大事吧?戴維斯薩迪似乎很生氣,她應該不會對你怎麼樣吧?”
季明澈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呵笑一聲:“我已經不是十五歲的少年,如今,她不敢對我怎麼樣。”
“真的?”簡思顯然不相信。
如果真的不忌憚戴維斯薩迪,季明澈又為什麼急匆匆的趕回去呢!
多多少少肯定還是有些忌憚的吧!
看出她的擔憂,季明澈笑道:“我回去,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威廉留下的一筆爛賬,窟窿太大了,我必須得回去處理。”
“哦!”簡思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季明澈繼續道:“並且,威廉雖然被我開除,但是公司裡還有他留下的人,我得回去清除他的黨羽。他們就像白蟻一樣,一日不除,季氏集團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們蛀空。所以,我得回去大掃除。”
說到底,威廉是戴維斯薩迪的人。
如果不徹底清除掉掉戴維斯薩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