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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頁

孟歡情不自禁開始思索。

可他扒著碗尋思了半天,除了幹掉兩碗米飯,什麼計策都想不出來。

「……」

孟歡非常憋屈地再吃了一碗飯。

轉眼到了傍晚。軍營裡不能亂跑,今天一整天,孟歡便跟著他們去府庫清點兵器,幫忙記帳,幫一些忙。

等他出府庫大概是傍晚了,陳安和山行一群人終於回來了,風塵僕僕,滿頭潮汗,嘴唇乾燥得脫了皮,想必是一口水都沒好好喝上:「王爺今天巡迴了大營足足十五座營,從中挑選精壯士兵組成新的團營,十萬人撥走五萬人,再到班軍裡帶走十萬組成編制,忙來忙去,這一整天真是連口氣都沒喘上。」

藺泊舟是個工作狂,連帶著他們只好一起奔波。

孟歡給陳安倒了杯水,他雙手捧過:「謝謝了。」

他們如此疲憊,想必騎了一整天的馬,陳安的膝蓋內側被磨出血泡,坐板凳上的姿勢十分古怪。他是文臣,不太習慣騎馬,山行要好一些,但也是腰痠背痛。

戰事緊急,藺泊舟昨晚連夜殺人,今天便巡迴大營編練新軍,讓他們明天便收拾好行裝跟隨糧草輜重,開拔往下一個目的地進發。

營帳內有了戰事前的焦灼感了。

孟歡在一旁看他們歇息,腦子裡想著藺泊舟累不累,可又不好意思問,就眼巴巴站一旁著急,唇瓣開合了幾次。

陳安擰著帕子擦臉,看孟歡黑潤的眸子眨動,他「啊」了一聲。

接著,拿起一封信遞給他,慈愛道:「侄兒,替叔叔遞給王爺去吧。」

信裡顯然什麼也沒有,只是一個見面的幌子。

孟歡心臟懸緊,手指攥緊信,莫名有了初戀時見面的感覺,往中軍帳過去。

守衛通報「陳安來信」後並未阻攔,孟歡進去,隔著屏風看見半截衣衫褪下的肩膀,曬了一天烈日,膚色通紅。藺泊舟半側過頭,烏髮垂落在了肩頸,沒看他:「什麼信。」

語氣不冷不淡。

孟歡走近,聲音很輕:「夫君……」

藺泊舟目光斜了回來,便頓住。

軍隊裡條件不好,他想洗澡只得提一桶冷水來沖。

走近,孟歡才發現他這一天恐怕曬得夠嗆,握緊馬韁繩的手背曬脫了皮,膚色深了些,本來是朝廷裡書寫筆墨的文臣,如今渾身躁烈,逐漸磨出了武將的鋒利氣息。

下意識看了看帳篷外,孟歡摸他的手背,語氣沮喪:「疼不疼啊?」

藺泊舟扶著他的腰一摟,摟到了屏風後,手放在他屁股:「不疼。」說完親他的耳頸。

有些炙熱的氣息,漫過鼻尖,兩個人一整天也只有這樣一會兒時間,說一會兒話。孟歡擰起帕子給他擦了擦身,往下看,果然,騎了一天馬,大腿內側都磨脫皮了。

「我聽說你騎了一整天的馬,好累啊。」孟歡都替他嘀咕。

重新擰帕子擦拭他的肩頸和胸膛,還有腰部結實的腹肌,只有淅淅瀝瀝的水聲,他給藺泊舟擦拭身子時,藺泊舟似乎趕著時間,掐著秒,動作很快地撫平著他一見到孟歡就開始躁動的東西。

孟歡也沒有在意,早習慣了,專心地給他擦著汗。

不過低頭時,帕子落到水裡,一聲輕響。

伴隨著水聲,溫熱的液體也濺到了唇瓣。

「夫君……」孟歡真沒想到他對著臉,眉眼難掩意外,抬頭,那微紅的唇瓣張開,白淨的牙齒咬緊,眉眼裡全是欲言又止和茫然,「你對著我的臉——」

軍隊這種地方全是男人,雄性激素旺盛,就很容易激發出男人血液裡的殘暴,強勢,重欲,還有粗魯,無禮,變成更偏向只注重身體素質的原始野獸。

藺泊舟昨晚先殺了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