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泊舟上次閒居在府,朝廷各閣部寺院等著藺泊舟的指示和批閱,即使大宗的官僚制度已非常成熟,但還是引起了一些停滯和麻煩。
藺泊舟啞然失笑,好在哪裡?
好在成為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
耳畔,孟歡聲音乾淨清澈:「這樣你就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說完,孟歡似乎才意識到上句話不妥,連忙轉目:「……我不是說你眼睛看不見是好事的意思!」
他轉臉動作快,帶著香氣的頭髮蹭到鼻尖,撥出的淺淺氣息也拂上來。
「……」
藺泊舟閉著雙眼,短暫沉默,說不清楚骨子裡仿若溺於深海、被層層重覆的壓抑和焦躁感,到底是什麼。
他明白歡歡的好意,可他心中止不住的焦慮。
京察在即,這是一個黨爭的好時機,時間雖在明天二三月,可今夏便會開始互相攻訐指摘,孟學明和周副郎對他的彈劾算是拉開了序幕,如今這朝廷,虎視眈眈,人人都要他死。
而在這激烈的黨爭之中,又是一個步入衰落的大宗。
強敵環伺,國庫空虛,皇帝幼弱,腐屍當道,廊廟滿目為民請命者少,文丐奔競、上下攀附、追逐富貴者多,官員的心思全在黨爭、利祿,全在把別人拉下馬,好侵吞更多的利益。
朋黨之禍,從藺鸞作為太子被廢之日起,到現在,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
藺泊舟只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時間,更多的精力,將大宗拉回正軌。
可他的眼疾,好像在不斷地提醒他,他想人定勝天,可天卻始終壓他半子。
藺泊舟渾身的躁鬱,在孟歡溫潤的指尖觸到他時,莫名消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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