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只是“意氣用事”的另外一種表達方式,沒想到是用另外一種方式表現自負。
但不得不承認,在有限的舞臺效果下,夏半s一套火拳的經典造型出場時,立即引發在場男生山崩海嘯般的認同。
一半是為了儘可能真實的還原,一半是為童年追加的美好回憶。
悠揚動感的旋律響起,京都牛郎仔如同原音復唱的嗓音,再搭上天賦式的抓眼前球的舞臺表現,瞬間點燃全場!
並且牛郎仔選得“永久指標”這首歌,儘管有討巧的成分,但從觀眾席的此刻興奮度來說,無疑是完美的。
就連一旁當媽的都跟著節拍應和著曲調搖擺,溢滿是對臺上自己崽兒的寵溺。
一瞬間,姜芋有些微微愣神,從夏蘭秋的滿眼柔情中,依稀重疊在某個模糊的面孔上,儘管已過去十二年,連夢中再也看不清楚,這一刻卻無比清晰。
不知覺間,眼角微微有些溼潤,“呼!”長出了一口氣,壓抑下突如其來湧起的悲傷。
很快,一首歌終了,煙花燙牛郎仔鞠躬謝場,轉身離開時,眼角瞟過二層突出的包間,儘管只是眨眼霎那,仍留下一道意味深長的眼神。
第九個節目,換成四中的一個小合唱,上來二十多個穿著校服的學弟學妹,其中大半要麼怯場要麼緊張,尤其是c位的一個乖乖女,更是臉色堪比紙白。
“夏半他會上來找你嗎?”姜芋預料到接下來舞臺上的尷尬,或者直到音樂響起才會稍好一些。
“應該不會,”夏蘭秋嘴角依舊掛著淺淺笑容,“他應該是去後臺找苓雲了,這孩子打小非常迷戀,可惜,落花有意。”
姜芋以沉默代替。
沒想夏蘭秋又接著說道,“對了,還沒問你接下去有什麼打算?小組解散了,所以你是應該要回歸人生正常軌跡嗎?”
“也許,”姜芋說話聲音很低,同時在舞臺上響起的“鳳凰花開的路口”音樂中說道,“我沒有什麼人生,更談不上軌跡。”
“聽夏半說,”夏蘭秋不以為意,“你帶他去過你曾經住的老屋?他還看見了你的親生父母的……照片?如果你是指這個……聽說過彩虹的第八種顏色嗎?”
“我不想聊這個話題,”姜芋果斷拒絕,“沒有什麼顏色,我的世界裡早就只剩下灰白單色。”
夏蘭秋當然也明白適可而止,但卻堅持問道,“出於對苓雲的未來幸福考慮,我還是需要你的將來打算,如果單純是物質上的,其它的不敢保證,我可以讓你們一生至少過上層級以上的生活。”
“謝了,”姜芋聽著舞臺上參差不齊的音調,意外覺得並沒有那麼糟糕,“我說過了,這是我們自己的事。”
夏蘭秋反而沒有介意,“我有些後悔,如果不把你當其它小組的‘事外人’來看,或許什麼都能得償所願。”
姜芋罕見的笑了一下,會心的一種,不知道是因為身邊人的“如果”,還是臺上的跑調,或者兼而有之。
“你笑起來……很好看,”夏蘭秋也罕見地一怔,“如果能對我的女兒也多笑一點?”
姜芋只當微風拂過,重新掛上一副清冷的表情。
第十個節目,十七中推送的一段“錯配郎”,黃梅戲唱腔,只能說哪怕是在高中生中也藏龍臥虎,而且意外舞臺表演效果不錯,或者是出於對親眼耳聞傳統文化的敬畏,全場鴉雀無聲。
“隨便問問,如果有一天,”夏蘭秋目視舞臺緩緩說道,“你的養父查到關於你的一些什麼資料,到那時你也可以來找我。”
“不會有那一天的,”姜芋依舊面無表情,“另外,可以的話,我們靜靜坐一會兒?”
夏蘭秋終於不再試圖挑起話題,包廂裡透出相對舞臺上表演者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