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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老人與少女

“什麼?”雭稍微坐直透過水霧朦朧的前車窗朝外望去,“哪有人?”

隔著微微飄灑淡雨,機場大樓落地窗映照的燈光下,只見從最近一個出入口確實走出來一個“奇怪”的人。

穿著罕見的牛仔揹帶褲,內裡白色襯衣,套著一件工裝帆布夾克,扎眼的是手臂上套著兩隻藍色的袖套,個子不高,目測只有一米六或者不到,一頭鳥窩般的銀白色亂髮,戴著一副黑色的粗框近視眼鏡,儘管隔著稍遠仍能清晰分辨如啤酒瓶底般的厚度。

看似“奇怪”是因為沒有人會在零下十度不穿任何羽絨或者棉服之類置身露天,卻並未感覺到有寒冷跡象,彷彿此刻是秋季一場深雨,沒有刺骨的寒意反而在水霧中感受到一股愜意。

只是隨後撿起放置在垃圾箱上的打火機,迫不及待打著點上根菸後,懷疑是否寒冷免疫才算合理解釋,對於尼古丁的渴望壓倒外在一切不適。

只有一種可能,飛機落地後的第一隻煙才會如此義無反顧,吸菸者看上去有六十多歲,很少有上了年紀的如此沉迷毀壞健康的嗜好,要麼煙齡不長,要麼深暗成癮的無法自拔。

“有什麼好奇怪的,”雭望了眼窗外說道,“是剛下飛機而已,不過——”

“你也覺得很像?”姜芋目不轉睛說道,“從我剛才見到還以為真的是。”

“你想說的是宮崎駿?”雭心有靈犀問道,“別和你想的和我一樣。”

姜芋微微點了點頭,望了眼駕駛臺顯示的時間,22:37,“你該去登機了,我去或不去都會和你說,最遲明天早上,或者明晚這時又見。”

也許是最後一句的撫慰起了作用,原本浸溼的雙眼忽又明亮,雭語氣裡帶著一絲哀怨,“小魚同學,不準放我鴿子,知道嗎?”

“我真的儘量,”姜芋再一次張開雙臂,再一次長達三分鐘的溫情沉溺,最後兩人不得不分開。

雭只有隨身挎包,推開副駕車門下車,臨別最後一刻狠狠瞪了姜芋一眼,“可惡,只有你,讓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白痴少女!”說完頭也不迴轉身離去。

車內人唯有苦笑,短短几個月變化確實很明顯,僅僅是“懷春”已不能形容,更像是墮入愛河後的迴歸單純,當然被遷怒的物件沒有任何錯誤。

目視雭遮蓋兜帽從“近代最偉大的動畫大師”旁透過,後者或許是感覺到寒意不自覺身子輕微顫抖,依舊吸著煙,吐出大口白色濃郁煙霧,對身邊經過至少身材惹火的女人卻連瞄都沒瞄一眼。

反而是從宣洩燈光的落地玻璃門內又走出一位……“奇怪”的女人。

裸著潔白的小腿和光滑的大退,棕色的皮裙鑲嵌著一圈閃耀的水鑽,露臍吊帶胸口顯眼處是法國傾斜45度的國旗圖案,同色的低胸皮夾克,左右兩側各有一團火焰形狀的刺繡裝飾,從光亮中走出格外顯眼。

現身的女人個頭足有一米七差不多和雭同等身高,身材偏廋但該圓潤的地方非常飽滿,是讓人一見欲罷不能的型別,尤其是走路時的姿態,會讓人的視線不自覺迎合扭動顫擺的險峻,很難再偏移注意力。

由明到暗的漸變中,女人的臉由清晰變得柔和,猜不出大致年齡,臉上“描繪”著深入的舞臺妝,使得面部輪廓和五官突出,低明高純,撲著亮粉和燻黑的眼線,簡單點說裹挾著濃濃的風塵氣息撲面而來。

沒想到吸著香菸的白髮老頭只是單單掃了來人一眼,下一秒從兜裡掏出煙盒遞上,不過自己先抽出一根,把手裡的剩下的按滅,再把煙盒送出去。

風塵女人隨手接下,沒有著急開啟,而是習慣性左右瞄了兩眼,包括停在路邊熄火的計程車,車內人仰躺在靠背上,從外向內望去空無一人。

女人開啟煙盒摸出一根再交還回去換了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