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財嗎?”
趙鯉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這時才插嘴問道:“這戶人家姓什麼?”
她心中隱約有種猜測,只是少了實證。
里長腦子有點糊塗,想了半天硬是想不起這家人應當姓郭還是什麼。
在他回憶的時間裡,趙鯉進了屋去搜查。
這間院子落了滿屋的灰,蛛網都險些將門糊上。
趙鯉擺手拂開這些蛛網,進了屋中,發現屋裡陳設簡單得要死。
又去右邊臥房,先看見的是一張小床。
床上擺滿了手工縫製的布娃娃。
落滿了灰擺得密密麻麻,一個已經褪色的小花布枕頭擱在床頭。
除了布娃娃,還有各種泥偶撥浪鼓,都是女孩子喜歡的玩具。
雖蒙了灰塵,但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佈置這間臥房的人滿心滿眼的愛。
在屋中有個大黑陶魚缸,裡頭的水早已幹了。
另一間大人的臥房卻要簡陋許多。
加之被人翻找過。
被子髒兮兮丟在地上,枕箱也砸得稀爛。
屋裡半點值錢的物件都沒有。
趙鯉四處看,見到地上丟著的一樣東西時。
她突然腳步一頓,瞳孔猛縮。
恰巧這時外頭傳來里長驚喜的呼叫:“殿下,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這家人,女的姓郭,男的啊姓陳,叫陳茂才。”
里長的話讓趙鯉吐出一口氣。
她提步上前,蹲身拂開地上的蛛網。
地上是一個被人為洩憤折斷成兩截的弦子。
趙鯉拂去塵埃,將這斷掉的弦子撿起,大步走了出去。
在亮處取出那本厚厚的功德簿快速翻找。
趙鯉之前看過這冊子,心中隱約是記得的。
現在有了準確的目標,發黃的功德簿冊頁被她翻得嘩嘩作響。
里長和何慶生不敢吱聲,立在旁邊耐心等待。
趙鯉的手指翻飛一頁頁的找,突然她手一頓,指尖按在一處。
‘信眾陳茂才供奉永壽燈一盞,捐贈香油五十斤。’
第一筆記錄出現在趙鯉眼前。
有了這第一筆,便有了第二筆第三筆……
每年這叫陳茂才的信眾就會向永壽寺捐錢供奉永壽燈,並每半年捐贈一次香油。
這一筆又一筆的捐贈,持續了整六十八年,永壽寺中的燈從未熄滅。
他們或許已經瘋癲得去偷人家的孩子,可心中對於女兒的牽掛從未停止。
他們在永壽寺中點燃的燈,祈願愛女陳妮兒永福永壽,不管身在何方都好好的活著。
這積年累月如瘋魔般的執念託舉陳妮兒死後成神,或許這也是地祖奶奶怪異形態的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