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鯉隨身腰囊裡帶著沾了雞血的黃紙。
但在對付盛免這種陽漦衝身的情況時,雞血剋制並不大。
畢竟盛免還活著,而那溺陽衝身的兔兒也還活著。
都是陽物,克陰的雞血便效果不大。
此時需要的是克煞。
趙鯉一口舌尖血,激發殺生刃煞氣。
亮銀刀鋒上,蒙上一層淡粉血霧,幾步之外的盛免果然腳步一頓。
她就行為動作,都與兔子相類。
心中生懼,面上就露出瑟縮之相。
盛訟師先前心急,從椅子上摔倒在地。
沒了柺杖支撐,他只得在地上拖著腳踝爬。
看趙鯉抽刀出鞘,架勢十分不好惹,他心中著急,哀求道:“這位大人,勿傷小女,勿傷小女。”
“那些喇唬光棍討要的,是小人收集的謝家少年兇案當日目擊證明。”
“那日很多魚販,和裡坊百姓都親眼目睹謝家少年不在兇案現場,小人收集了他們的證詞和畫押。”
“求大人不要打殺小女,小人願獻上此證。”
盛訟師很清楚靖寧衛的狠辣作風,牽掛女兒全都老實交代了。
他的一片愛女之心,好像讓陽漦衝身盛免的兔兒,覺得自己有了依仗。
它長腦子有思考能力的時間尚短,一直看著盛訟師將盛免捧在掌心。
在它心裡,估計覺得這個世界上,誰都會顧忌盛免的命,受它轄制。
盛免斜著眼睛看了一下地上的盛訟師。
側了側頭,突然抿唇露出肆無忌憚的笑。
提著門閂上前,露出得意神色。
正想說什麼,卻見一個身影,合身撞來。
趙鯉不是什麼講武德的人。
見得鬆懈破綻,拖著長刀直撲盛免面門。
她不必開心眼,仔細觀察過,盛免有多次向右側耳傾聽的動作。
那兔兒應當就蹲在盛免的右肩。
長刀向著盛免頭側砍去的同時,飛起一腳印在她的肚子上。
盛免表現得異常,但終究人類的身體構造。
趙鯉冰涼的長刀劃過耳廓,貼頭皮削下一片髮絲的同時,腹上捱了一記狠的,頓時站立不穩。
一聲尖銳的非人嘶鳴,響徹盛家堂屋。
即便肉眼凡胎的盛訟師,也看見一股淡黃氣霧攪在趙鯉長刀上。
隨著一陣咴咴的叫聲,那陣淡黃氣霧從盛免的口鼻之中鑽入。
便是什麼也不懂的盛訟師也意識到不妙,他著急大喊道:“不要!”
趙鯉也看見了,她冷笑,逃進盛免身體又如何?
先前一刀,讓那兔兒受傷極重,但它還捨不得棄了盛免肉身。
趙鯉左手猛的探出,轄住盛免持門閂的手。
這兔兒看著無害,實際卻十分狠辣。
謝家少年的母親屈氏且不說,對著上門的喇唬出手即是殺招。
暫不論這兩人該不該死,這兔兒手中已有兩條人命。
趙鯉從不在面對這些東西時掉以輕心。
捏住盛免的左手,巧勁一扭。
出自靖寧衛各位資深大佬指點的擒拿術一出,就是盛免力氣異常的大,也被拿捏住。
手中門閂掉落在地。
趙鯉足下一點,擰著她的手繞至後背。
盛免胳膊發出清脆喀嚓聲。
隨後膝蓋膕窩被趙鯉一踢,再保持不住平衡,摔倒在地。
趙鯉長刀一下釘在盛免臉側的木質地板上。
一手將她擒拿,膝蓋狠狠跪在她的脊背。
“滾出來!”
趙鯉從後一把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