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他一激靈站起來:“詹侍衛不是去源寧求助嗎?”
怎麼這就回來了?
隨即,胡大人看見一個少女提著繡春刀跟在阿詹身後進來。
“胡大人,容後再說。”
“趙千戶,請!”
阿詹在前,將趙鯉引進了沈晏的房間。
“姓……趙?”胡大人有些不敢肯定的問了問身側的成陽知縣。
靖寧衛中姓趙的女千戶。
巡夜司!
胡大人頓時振奮:“有救了有救了!”
不管這位趙千戶是不是如小道訊息中那麼神,最少有人可以接黑鍋了。
方才還哭唧唧的兩個大人,不顧臉面提著袍腳跟了進去。
趙鯉一進屋,便問道一陣濃烈的藥味。
滿屋都是成陽有名的大夫,在搞團建。
一片愁雲慘霧。
阿詹將房中大夫悉數請出,趙鯉走到床邊,
只見沈晏睡美男一般平躺床上,枕著一隻白瓷枕。
雙手搭在下腹,睡相十分安詳。
要不是胸口還在起伏,看著當真晦氣。
趙鯉看不過眼,給他將手拿開,平放兩側。
阿白從趙鯉的肩上探出頭,察覺到了什麼跑去盤在了沈晏的胸口。
趙鯉上手,扒開了他的寢衣。
果見心口有一棗核樣的紅印。
拇指擦了一下,反倒更加殷紅。
開心眼一看,其心臟位置纏繞著一縷紅絲。
趙鯉俯身湊近沈晏的臉龐去聞,濃烈的藥味之中,有著絲絲甜甜花香。
是棗花。
趙鯉手還按在沈晏胸口,兩人臉湊得極近,鼻尖幾乎捱到一塊。
胡大人在旁心中忐忑,扯了一下阿詹的衣裳:“詹侍衛,這……”
你不管你家的大人嗎?
阿詹直接從他手裡抽回衣襬:“胡大人您別管。”
確定了沈晏身上的味道,趙鯉支起身子。
在胸口掃了一眼,替他拉攏衣衫。
“沈大人,你可堅持住啊,我這就想辦法來撈你!”
趙鯉手隨言動,仗著沈晏還睡著,輕佻的捏了一下他的下巴。
看得阿詹後退一步。
不愧是趙千戶,手欠膽肥。
趁人沒醒,作亂一把的趙鯉,扭頭看向屋中阿詹幾人。
“這位,趙千戶,敢問可有眉目了?”
問話的,是成陽縣令。
城陽縣中千數男子大規模昏睡,這種大事實在不是他能抗得起的。
他悲從中來,邊問邊哭。
期許的目光注視著趙鯉。
“這位大人放心,城中男子昏迷之事,我已心中有數。”
聽見趙鯉的話,縣令眼睛猛的一亮。
一旁的阿詹和胡大人也齊齊鬆了口氣。
“請兩位大人貼下安民告示,明早昏睡的男人們一定會醒。”
對於趙鯉的話,兩個大人心中並不太信,但有人放話頂鍋,就是好事。
兩人照著趙鯉的指揮,相攜出去。
阿詹也離開,守候在門前。
只有趙鯉還坐在沈晏床前,從腰後摘下了一隻白紙燈。
是信使給她的召喚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