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鄭連腳動了兩下。
強忍住踹她的衝動。
他們這一通操勞,起因就是這老婆子的多嘴。
還有那壞出膿水的心腸。
鄭連顧忌師孃年紀大,趙鯉卻沒那麼多想法,揚手就想扇她。
師孃慣會察言觀色,一看趙鯉要動手,急聲道:“官爺,這怪,怪什麼神的,怎麼您也信?”
“我就是,嚇唬人呢。”
嚇唬人?
趙鯉咬緊牙關:“還想撒謊?”
“你方才威脅別人,道是要請蟲公,怎麼請?”
“現在還想糊弄過去?”
不待她回答,一個校尉上前來。
沈晏知道這些人都是撒謊慣犯,一眼就能看出這老婆子必有隱瞞。
在趙鯉問話時,便命人去搜了師孃的窩棚。
前去搜查的師孃住處,那草窩似的破房子裡,從床下翻出不少金釵銀貨。
最重要的,從枕箱中搜出的一紙殘卷。
趙鯉接到手中細看。
這殘卷破破爛爛,時間久遠。
記載了一個法子,名叫送瘟神。
就是百姓,跳儺舞辦地社,送瘟神的一種法子。
從儀式上看,沒有什麼問題。
唯一可疑的,是眼前這個一臉心虛又強撐著的老婆子。
這老太婆的油滑程度很高,假裝被嚇唬說一些真真假假的話,掩蓋被她藏起來的事實。
只是,她這一次不幸的遇上了對手。
趙鯉略一思忖,忽而笑道:“你將送瘟神的法子逆著用,招了蟲公?”
這愚婦是有八九是在那日,看見西碼頭金光後動了歪心思。
將蟲公這種瘟神,當成了會被她擺弄的搖錢樹。
趙鯉的話精準擊中師孃的要害。
她渾身一抖,下意識抬起頭來。
這一下,不必再問。
長眼的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趙鯉再不留情,抬腳踹她。
“你當疫神是什麼?”
“若出了大事,我定活剮了你。”
“鄭連,拖下去拷問清楚,她詳細做了什麼,每一個步驟都核對幾遍,別出錯。”
師孃被拖走後,趙鯉這才看向沈晏。
“沈大人,最近水宛有什麼節日嗎?”
沈晏微微挑眉,思索後答道:“何須什麼節日,若有需要今日就可籌備祭典。”
以祭典聚人氣,送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