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要做那挖墳戮屍之事。
鄭連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接著問道:“顧遠擅長種花嗎?”
“你們可知道他種出了一株海棠花王?”
村長卻比鄭連更加驚訝:“顧遠那窩囊廢,會種花?”
“他連自家院子的菜地都侍弄不明白。”
生在這樣的環境,顧遠打小就被湊出了窩囊脾氣。
他爹喝醉了揍他,去給他娘送飯打掃便溺時,武瘋子孃親也抓咬他。
這種環境下,顧遠養成了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性子。
是遠近聞名的窩囊人。
他種花,還能種出花王?
村長將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絕無可能!”
鄭連眉頭緊蹙,現在的問題全都集中在了顧家。
還想多問,可村長已經再說不出別的。
嘴上一個勁討饒:“各位大人,顧家惹了什麼事那都是顧家,跟我們村子跟小人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被一票穿著魚服的彪形大漢圍住,村長心中畏懼難以形容,討饒時聲音大了些。
夜裡聽著格外響亮。
遠處蓑草突然傳來些聲響。
眾人齊齊轉頭去看。
黑暗中之隱約見得蓑草起伏。
鄭連歪頭示意屬下去檢視,玄澤卻已經先一步摘下後背揹著的長弓。
張弓搭箭,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射去。
箭尾的白羽,在夜中如一條銀線。
打著旋扎進蓑草之中,那處頓時爆發出一個慘叫呼痛聲。
三個力士拔刀出鞘,貓著腰三步並做兩步衝入蓑草。
幾息之間,從蓑草中拖出一個人來。
血滴滴答答淌了滿地。
這人抱著腿,像是死狗一般被拖進香灰鹽圈。
村長立時激動:“顧長衛,他就是顧長衛!”
“這孫子定是在外喝了酒回家,路過偷聽的!”
現在的顧長衛對村長來說,就是救命稻草。
黑燈瞎火中將人認出後,立時指認。
顧長衛被玄澤的羽箭射穿大腿,正捂著血泉似的腿哼哼。
聽了村長的話,抬頭露出一張典型的酒鬼臉來。
他一張嘴,滿口臭氣:“我沒故意偷聽!”
“我就是在城中聽聞我兒……不,聽聞顧遠贏了鬥花大賽,有、有獎金。”
“我就回來問問……”
顧長衛驚懼的視線,從鄭連等人身上公服掃過:“我什麼也不知道!”
“顧遠犯了什麼事情,與我無關,你們要抓要殺,都找他去!”
這爛泥一般的人,推諉起來六親不認,讓人不齒。
鄭連瞧不上他,命人用布帶給他紮了大腿止血。
將他提到跟前,盤問道:“你妻子埋在哪的?你兒子可有什麼異處?”
顧長衛只想保命,瘋狂撇清自己:“我哪知道那瘋婆子埋在哪,她什麼時候死的我都不知道。”
“屍體喪事,都是顧遠一人操辦。”
“顧遠跟他娘一樣,是個常自言自語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