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塊站在灰燼裡,分了果子吃掉。
見趙鯉的刀刀鞘刀柄都燒化,沈晏擔心她傷了手。
便脫下大氅,將刀刃包住,對她道:“不必擔心,回了江州府可尋匠人來重灌刀柄。”
趙鯉捧著被大氅包住的刀,只連連點頭。
視線卻依舊看著地面的灰燼。
她原本還想著要不要以人力掘開地下縫隙。
仔細查查那白石祭壇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系統這一支支吾吾,她反倒生出顧忌。
思考一陣後,道:“沈大人,能否將此地列為藏匿起來?”
“既不要被人發現,也不能太張揚的列為禁地。”
聞言,沈晏看了看腳下,略挑了挑眉:“這有何難?”
趙鯉本以為,沈晏會以什麼法子來處理這事。
不料下山第二日,便趙鯉便聽聞沈大人大筆一揮。
以私人身份,買下了包括西常山在內的五六個山頭。
理由也很樸素,想在這建大別院。
由此,房間出現傳聞:淫賊沈晏,在江州府看上了一個織娘。
求美不成,縱火燒山。
最終逼得人家姑娘同意後,買了幾個山頭金屋藏嬌。
這段子漏洞多得要死,但架不住百姓都願意信。
若告訴他們誰憂國憂民,百姓不一定信。
但告訴他們狗貪官娶小妾,他們便信了。
訊息傳出的第二天,就有百姓言之鑿鑿的說,認識沈晏強娶的那家閨女。
這些,都是阿詹在拿了幾個山頭的地契來給趙鯉時,八卦說出來的。
趙鯉卻不在乎那些閒言碎語。
她深呼吸,看著眼前的地契,嚥了口唾沫。
“給我?”
話雖問著,她卻將財迷心竅的將地契一張張撿來看。
開玩笑,這不是一張張紙,是幾座山頭!
步行要走上兩天,才能走一趟。
傳話的阿詹笑道:“沈大人說,您擔心慈幼院孩子無去處?”
“讓您看中哪塊地方,說一聲就行。”
“周邊山民的賠償也不必您操心,會有管事來處理。”
趙鯉小心肝噗通直跳,心道這就是土豪的力量嗎?
不過她還是很快清醒,壓低了聲音問阿詹道:“沈大人公款買的?”
趙鯉很擔心她相好的,哪天翻車入獄,故有此一問。
阿詹倒是納悶反問道:“不是啊。”
國庫虧空,衛中公用錢還要沈晏自己補貼,哪有什麼公款可挪用。
“您別擔心了,想怎麼折騰這麼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