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是可治癒人心的。
即便是沈小花那混子潑貓。
見它混得不錯,趙鯉打心裡高興。
沈花花作為臨時大使,跟它渣爹交流之後,又溜溜達達從斷城處回來。
沿路,宮戰給了它一些不知什麼肉的肉乾。
沈花花並不吃,叼雪茄一般叼在嘴裡。
衝趙鯉眨眼打了招呼後,受僱的小傭兵便打算離開。
趙鯉看得有趣,又不想見現在的沈晏,乾脆跟著沈花花走。
叼著肉乾的小貓,注意到趙鯉跟上來,它疑惑了一下。
卻並沒管趙鯉,徑直向前走去。
它熟門熟路穿過城關下的軍寨,來到了一處。
趙鯉還未靠近,便聽見前面亮著燈的營帳,有喵嗚之聲。
待進去才看見,談驪和談駿兩兄妹,正和軍醫在給貓兒們包紮。
此次行動,靖寧衛折損六人,貓也折損了三隻,人貓都有負傷。
受傷的貓兒集中在這治療。
沈花花小跑上去,將嘴裡叼著的肉乾,在幾隻傷得最重的貓面前各放了一根。
然後在眾貓兒頭上挨個蹭了一下。
倒比它渣爹更有領袖氣質。
見趙鯉撩簾進來,談驪有些驚訝:“殿下,您怎麼來了?”
趙鯉衝她一笑,只是在看見她右手包紮的傷時,笑容淡了下去。
談驪和她母親很像,幹練颯爽卻有一雙擅長觀察的眼睛。
看趙鯉神情反倒寬慰道:“大夫說了,無事的!也不影響握刀。”
說著,她揚手示意了一下。
可趙鯉分明看見她尾指齊根截斷,談駿也沒好到哪裡去,臉上還有咬痕。
“十指連心,怎能說無事。”
趙鯉摩挲了一下後腰革囊,取出最後一枚玄虛子給她的百草丹。
“這是傷藥。”
談驪沒有半點遲疑接了,卻沒吃,只是謝過趙鯉。
趙鯉上前取了一些傷藥幫忙。
抱了一隻黑白花的貓兒在膝頭,給它處理傷口時,問談驪道:“你今年多大了?”
談驪手上動作不停,答道:“今年十七歲。”
十七歲。
趙鯉換算了一下,在她原本的時空,談驪方才六歲。
“你呢?”趙鯉又問談駿。
談駿下了戰場,又或許是面對趙鯉,性子靦腆些,紅著耳朵道:“我今年十五。”
趙鯉換算了一下年紀,不由對他們帶上了一點慈愛。
談驪談駿兩姐弟,本身也不是那上不得檯面的,見趙鯉和善,便放鬆了些。
從她們口中,趙鯉得知兩姐弟都隨母姓,是因談瑩性子烈。
談瑩曾有丈夫,但男人嘛,只有躺進棺材才安分。
在外頭偷偷養了外室。
談瑩眼不揉沙,尋個山頭將她丈夫埋了,外室發賣。
讓一雙兒女跟著她改了姓。
主動死男人,過著自由又快活的小日子。
這些舊事,談瑩從不避諱一雙兒女,隨了母親剛烈性子的談驪談駿,對那死爹沒什麼好印象。
後來南地生變,她帶著一雙兒女南下戍守潼關。
談驪和談駿差不多算是在潼關長大。
談驪還好,還留著一些北地太平的記憶,談駿自小記憶卻都是潼關的濃霧和不停侵襲的詭物妖邪。
難有機會與趙鯉這樣的‘同齡人’相處,兩人一改戰場上的果決,想聽聽趙鯉說說其他地方的風物。
相比起其他老油子,趙鯉也樂意與他們交談,打聽些事。
從談驪談駿口中,趙鯉得知了江南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