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單薄的落兒開啟窗,愣愣的看著洋洋灑灑的大雪出神。師父不見的前夜,秋日裡也下了一場雪。
那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一場雪,師父揹著她走在雪地裡,鼻尖都是他身上的蘅蕪花香。若是那夜自己不睡著,師父是不是就不會走。
小姑娘想著想著,眼淚悄然落下,摸著腕間的夜明珠手串,自言自語道:“師父,落兒好想你,你到底在哪裡啊?”
莫邪境內,華胥手中神訣不斷變換,但封印之中的魔氣還是不斷衝撞著,他只得加快神訣的變換速度。已經過去一天了,也不知道落兒怎麼樣了。
當初事出緊急,他也沒來得及給那孩子留一個口信,如今自己失蹤了這麼久,她肯定嚇壞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餓著凍著,若是被人欺負了怎麼辦,早知如此,當初自己就該教她些防身的功夫。
分神之際,魔氣一個猛擊,封印便出現了一道微小的裂痕,華胥趕緊集中精力對付這狂躁不止的魔魂,只盼著早些修補好封印,趕緊下凡去見見落兒。
大年初一,李嬤嬤一早便去了大佛寺上新年的頭香,估摸著晚上才會回來,府內其他人沒了管束便也都偷起懶來,在府外有家的便偷著回家探望,沒家的便拿著新年賞錢四處閒逛找樂子。
落兒趁此機會,端著水拿著抹布假裝打掃房間,偷偷溜進李嬤嬤的房內,四下翻找,終於在一個琳琅滿目的首飾匣子裡找到了莫陵孃親那枚戒指。
正當她取出戒指揣進懷裡時,門口忽然響起了腳步聲,她趕緊將戒指丟進了窗外的花叢中。
李嬤嬤推門而入,便見落兒拿著抹布在擦桌子,她不由皺眉道:“誰讓你進我房間的?”
落兒立即跪地,恭敬道:“姐姐們都出去玩了,我怕嬤嬤房內無人打掃便進來了,嬤嬤累了吧,我這就去給您沏杯熱茶。”說罷,就要起身出去。
李嬤嬤那雙吊梢眼四處打量,忽見雲渺的手指上沾了些紅色的胭脂,不由怒道:“小賤蹄子,你居然敢到我房內偷東西,看來是不想活了!”
“我沒有,真的沒有······”落兒跪在地上為自己辯解道。
“哼,還敢狡辯,我特地在首飾匣子拉環的內側塗了胭脂,就是防你這些手腳不乾淨的小東西,今日被我抓了個正著,看是你嘴硬還是我板子厲害。”
說罷,轉頭對外喊道:“來人啊,把這小賤蹄子拖到雪地裡扒光衣服給我搜!”
外面立即進來兩個粗使婆子,將落兒拖了出去,上手就脫落兒的外衣。
“嬤嬤,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了?”李嬤嬤身邊最得力的管事楊嫂子匆匆忙忙趕來,諂媚的笑問道。
李嬤嬤橫了楊嫂子一眼,厲聲道:“今日若不是我有事早些回來了,估計我那些東西就要被人偷光了,不是讓你鎖好房門,看好府裡嗎?你死哪去了!”
楊嫂子唯唯諾諾道:“家裡有點急事,一時走的急門忘關了,還請嬤嬤見諒。”
“罰你一月的例銀,下次若再犯,可別怪我不念舊情。”李嬤嬤眯眼警告道。
“多謝嬤嬤寬宏大量。”楊嫂子一邊行謝禮一邊說道。
這時一旁的落兒掙扎著不讓粗使婆子脫她衣裳,竟一口咬在了死死摁住她的婆子手上,婆子吃痛,怒喝道:“死丫頭,還挺厲害啊。”
楊嫂子見李嬤嬤面露不悅,忙上前對著落兒就是兩個耳摑子,打的小姑娘嘴角流血,臉頰高腫,眼前直冒金星。
“你們倆給我摁住了,我就不信一個小蹄子還能翻了天不成。”說罷,楊嫂子就將被壓跪在雪地裡的落兒扒的只剩一個小肚兜和一條薄薄的褻褲。
“這是什麼東西?”楊嫂子瞧著落兒腕上一個用布條纏著的物件疑惑道。
“取下來瞧瞧。”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