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那這藥酒並不是最佳的祭品之物,那不要也罷,不如我送你一樣東西做祭品如何,這些人一定沒有見過。”
說罷,他伸手入袖,隨即掏出一菡萏形狀的白玉小壇,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白玉小壇晶瑩剔透,隱約可看出裡面碧綠色的液體盪漾,煞是好看。
“這是什麼?”落兒接過白玉小壇,輕輕開啟瓶塞,便聞到絲絲縷縷的清甜酒香,讓人如入夏日蓮池。
“綠荷酒,我一個朋友送的,真正的瓊漿玉液。”
華胥看著落兒忍不住伸出舌頭瞧瞧在壇口舔了舔,笑著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提醒道:“到你獻祭了。”
落兒趕緊蓋上瓶塞,慌亂之間踩上自己的裙襬,身子便向前倒去,惹來眾公主一陣嗤笑。
好在華胥伸手將她扶住,落兒尷尬的朝華胥笑了笑,身旁的紅衣青年無奈,只好彎腰替獨臂的她理好裙襬,護著她往前走去。
“祭舞開始,擊響十二鼓者,主祭天鏡。”
大祭司說罷,祭臺四周便依次升起高度依次遞增的十二面越鼓,最高處的一面越鼓有兩人之高,也是祭舞的高潮之處。
“別擔心,有我在。”華胥見落兒握住祭鈴的手微微顫抖,顯然是很緊張,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慰道。
渾厚悠長的號角響起,祭臺之下的民眾齊齊跪倒,雙手合十向高山之巔虔誠祈禱。
九對祭舞這時紛紛漾起舞步,長袖飄飛,身姿變幻,進退回首,或鏗鏘有力,或柔媚輕盈,或行雲流水,越鼓聲響,霓裳公主與慕容庭率先在其中一越鼓上留下自己祭鈴專屬印記。
華胥輕摟著落兒的腰肢,牽著她的獨臂,在場中迴轉旋舞,兩人的長髮交織在一起,似一對在萬花叢中飄飛的盈蝶。
落兒隨著華胥的腳步,或停或移,猶如一顆露珠落在綠荷之上,隨著微風輕蕩,心神俱漾。
以前跟阿止練舞,因為獨臂,不容易掌握重心,總是磕磕碰碰,一場舞練下來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
為了不讓母后擔心,她總是忍著疼晚上自己偷偷上藥,因此並未覺得這跳舞有何樂趣。
如今看著師父出塵的容顏,瀟灑的舞姿,隨風而飄的紅衣,她的舞步也跟著輕盈靈動起來,猶如踩踏在流雲之上,別有一番欣喜。
紅衣青年輕摟美人腰肢,緩緩往後一送,白衣少女玉腿輕勾,上身後仰,兩人相視一笑,配合默契。
“落兒,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開始擊鼓了。”華胥勾唇笑道。
“好。”少女握緊手中的祭鈴笑著回道。
兩人的身影在場中行雲流水般騰轉挪移,鼓聲接二連三響起,落兒的眸中似乎落入了漫天的星辰,映入華胥眼中清澈燦爛。
一個輕盈的迴旋,落兒輕靠在華胥的臂彎裡,微微喘息著,額上泛起細汗,雙眸欣喜的看向華胥,笑著問道:“就剩最後一面越鼓了吧?”
“想不想做主祭?”華胥淺笑問道。
少女好看的水眸彎成月牙狀,朗聲回道:“想。”
“好。”說罷,摟緊落兒的腰肢,沿著由低而高的越鼓,一路飛踏而去,高山水瀑之下,恰是那紅日白霧交織,只餘越鼓聲隨風繚繞。
渾厚悠長的號角再次響起,預示著祭舞的結束,場中眾人紛紛收住舞步,只見大祭司手舉一支火把,看向落兒和華胥高聲說道:“請北玄國長公主南落主祭天鏡。”
落兒欣喜的看向華胥,紅衣青年朝她微笑著點點頭,從大祭司手中接過火把,落兒轉身遞給了華胥,笑道:“我們一起上去吧。”
華胥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扶著落兒,一步步踏上高臺的階梯,羨煞眾人,也氣壞了底下的霓裳公主。
落兒小心翼翼的將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