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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章師,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好像我的戰線上只有亓文清一個人了,可是,我不希望他在投入其中。
於是,拿起電話,打給了遠在澳大利亞的劉廷灝。
“李琦,是你啊!”劉廷灝接到我的電話顯得不可思議,“聽到你的聲音我好興奮啊!”
“還好不是性 奮。”我開玩笑。
“我還一個月就回中國了。”他說,聲音卻黯淡下來。
“混不下去的話,還有我。”我說。
“嗯。”他講,“本來覺得自己足夠強大,可在外國,真的不適應。”
“你都戀愛了還不適應?”我揶揄他。
“我更想和你結 婚。”他也給我開玩笑。
我懂他這句話的意思。
其實我和你一樣啊,習慣了孤單。
“對了,劉廷灝,給你說件事,時間不多。”我轉換話題,“章師犯事了,警察在追捕他。”
“什麼,這麼大的事?”他驚恐。
“等你回來詳談。現在的問題是公 安知道了章師逃逸的時間和路線,可我聯絡不到章師,我想幫他。”
“你怎麼幫?”
我站在陽臺上,一邊打電話一邊看著窗外。
窗臺上停靠著兩隻小麻雀,歪著那小腦袋,好像在偷聽我的話。
“我的方法是……”
這時一陣車鳴聲。
兩隻麻雀什麼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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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嗎?”劉廷灝比較擔心。
“我想我只能這樣吧。”我無奈。
“不管成不成功,章師會懂你的良苦用心。”劉廷灝說。
我倆又寒暄了一會兒,掛了電話,也可以說因為停機了。
窗臺上的麻雀還在嘰嘰喳喳,山頭上的樹木依舊筆直站在那裡。
回身重新疊了疊被子,把床鋪整理整潔。用枕巾包住枕頭的四個角。
鎖上宿舍門,五分鐘後,我坐在了回家的客車上。
閉著眼睡了一會兒,然後去完成我的想法。
四月份,陽光最最溫柔。
穿著不引人入目的衣服,環顧四周,毅然走進了派出所。
這是第四次走進同一個地方了。
那天正好陳警 官值班,不確定他認不認識我,但我還是上前打了個招呼。
“你來這裡幹什麼?”他問。
看著陳警 官穿得是作訓的衣服,我知道他要出去辦案了。
“我想幫你抓章師。”
我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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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等我今天下午忙完,晚上的時候詳談。”陳警 官顯得一點也不稀奇,好像知道我一定會來再找他一樣。
難道我裝的已經露餡了?
這就是我想的方法,從警察手裡得知章師的訊息,然後讓大家一起守候那天的火車站,使章師改掉行程路線。
“好了,你快走吧,別耽誤我工作。”陳警 官說。
切,臭架子。
我嘟囔幾句後離開派出 所。
外面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有點口渴,在附近的小賣部買了瓶水。
等著店主人低頭給我拿水的時候,我四處張望,馬上神經繃動起來。
是虞囡茹,走進了我剛才所在的地方。
她來這裡幹什麼?我又一想。
不好!我看到了她,還看到陳警 官穿著作訓服。
會不會是今天!是今天抓章師!
店主人遞給我水,我擰開它,把水澆在頭髮上。